“……行吧,”赵天一说。
“你女朋友呢,在我这儿耗着,”过了一会儿,纪庭深偏头看了看他。
“遇到小姐妹了,”赵天一抿了一口香槟,“果然女人在一起的话题不是包包化妆品就是衣服。”
纪庭深“哦”了一声,也去端桌子上的酒杯。
手还没碰到,就见赵天一赶在他前面将那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纪庭深的动作还停在空中,一双眼睛瞪着他。
“你不能喝,”赵天一无视纪庭深不爽的表情,“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不清楚吗?”
纪庭深坐起来。
“服务员,”在一个侍者端着香槟从沙发前经过时,赵天一招了一下手。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走过来。
“一杯温牛奶,”赵天一说。
纪庭深在旁边非常不爽的哼了一声。
但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宴会已经开始快半个小时了,但这场宴会的主人却还没有出现,也可能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不认识罢了。
赵天一等到牛奶送过来,就起身去应酬了。
一般这种场合就是供一些合作商应酬交际的,纪庭深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所以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赵天一应付。
程琳之后倒是过来了一次,也是因为纪庭深的牛奶喝完了,她过来又给他要了一杯。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纪庭深看着她,“是把眼睛粘我身上了还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天一说你不能喝酒,”程琳小口喝着香槟,听到他这么说,放下酒杯看着他,“还说严重的时候会吐血。”
纪庭深长长叹了口气。
“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被他传染了,”纪庭深指了指自己,“赵天一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其实比他大一岁。”
“啊?是吗?”程琳这下似乎是有些惊讶,目光在纪庭深的脸上转了转,“看不出来。”
“我今年也不是三岁,”纪庭深继续说,“真不用你们两个这么护着。”
程琳没说话。
好半天将快桌子上的牛奶端起来,递到纪庭深面前。…
纪庭深看着她。
“再不喝就凉了,”程琳说。
“靠,你之前不是只说晕车吗?”
看着林煜在一边吐的昏天黑地,大壮也忍不住了,跑去旁边干呕了几声。
“这个画面冲击性太强了,”林煜抽空回了一句。
桑诺原本就是感觉味道难闻,胃里不舒服,现在被他们两个这么一吐,也是一阵反胃。
“走走走,别在这儿待着,”桑诺说,“先去车那边。”
等所有人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消散了一点,才一个个爬上车。
“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曲烟是怎么上来的,”林煜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你想了吗,”大壮在旁边问,“你过去看了一眼就开始吐,哪个时间想了?”
“真要想还是有时间想的,”林煜说,“我吐的时候主要就想这个问题了。”
“咱们那天也看了那个坑了,”袁渊说,“根本没有可能啊。”
“不知道,”桑诺看着前面接近于平面的红色小轿车,“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没法用常理去解释。”
“说的也是,”袁渊点点头,“就像野哥的那个安全区,世外桃源一样。”
说到这个,四个人肚子就是一阵响。
“咱们还是先吃点东再走吧,反正也耽误了,不着急这一时半刻了,”大壮说。
“行,”桑诺点点头。
大壮立即从一边扯过自己的包,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吃的,尤其是水果。
“要橘子还是苹果还是香蕉?”大壮问。
“苹果吧,”袁渊说。
“香蕉吧,”林煜说。
“饼,”桑诺说。
“没有饼,说水果呢扯什么饼啊,”大壮说。
“……不是,”桑诺看着包里还冒着热气的酥饼。
刚才在大壮拿包的时候,她也把自己的包拿了出来,没想到一打开就是之前那种让她连想了好几天的酥饼。
这种惊喜让她沉郁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有个小仙男朋友真好啊!
还能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吃到热乎乎的小酥饼!
纪庭深真好啊!
桑诺在心里感慨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怀里还有支玫瑰呢。
刚才的一顿折腾不会折腾蔫了吧?
“这有这三种,别的没有,”大壮说着,也没等桑诺说话,直接摸了一个橘子递给她。
“来来来,接下来就有我份主食,”林煜说,“面包,三明治,还有饼干你们选什么。”
“我不要,我……”桑诺话还没说完,一袋儿饼干就递了过来。
桑诺也没重新将饼干还回去,将包放在一边就开始拉衣服拉链。
“怎么了?”袁渊最先注意到桑诺的动作。
“是不是伤口疼了?”大壮问,一边问一边去摸刚才放在一边的枪。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要变丧尸了?”林煜也赶紧把手里的吃食放下,转身去找枪。
“就你这反应速度,”桑诺皱着眉把怀里的玫瑰拿出来,头也没回的说,“我也真是个丧尸,你早死了。”
“那我也得把枪拿出来意思意思,”林煜说。
说完就在包里一团乱翻,可惜装的食物太多,好半天也没找到枪,“算了,你要真的变成丧尸了,我就是拿十把枪也不是你的对手。”
桑诺没有回话。
“怎么了?真是伤口疼了?”林煜从座椅之间挤过来。
大壮想从另一边挤,没想到缝隙太小头太大,没能成功,只能作罢。
“这是什么?”林煜看着桑诺手里的一根秃杆儿,“你之前摘的那朵月季?”
“不是月季,”桑诺又从内兜掏出几片鲜红的花瓣,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是玫瑰。”
“玫瑰?”大壮挣扎着把林煜挤开,探头过来,“里面还有朵玫瑰吗?没看到啊。”
“你有这眼神儿也不至于被头猪追着撞断尾椎,”桑诺说。
“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大壮看着她,“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你忍耐一下吧,”桑诺看着花瓣和花杆分别躺在两只手里,语气中是难掩的烦躁,“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的尾椎再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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