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宴请李守忠的第三天,贾琏与贾珠拜李守忠为师。举行了拜师礼,摆了谢师宴。贾琏与贾珠办理了国子监入读手续。从此开始考前特训生涯。
每天四书题二篇,五经题一篇。还要学习性理大全大诰说苑律令。李守忠必亲力亲为,为贾琏和贾珠批示,讲解。发下的草稿自个留存。后李守忠发现,贾琏的答案十分精妙,几不可异一字。遂对贾琏贾珠对比讲解。阐发文章之妙。对比之下,贾珠进步很快。
会试依旧考四书,五经,策问,五言八韵,只是学习更深入,更系统全面,批改的更有深度。贾珠改过的试卷都留着,贾琏的试卷都烧了。同窗甄世达,对就是江南甄氏。对贾琏问道,贾兄何意,必将文章烧毁。
贾琏,八股文章百年传,至今已觉不新鲜。不令真意流露出,转做乌云遮同年。
甄世达,贾兄真是放狂不羁。不过我喜欢,能与贾兄为友,真是三生有幸。
于是江南三人组再次相遇。甄世达开玩笑说如果我有弟弟,定然带来,那样我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贾琏假作真时真亦无为有处有还无。
贾珠那我们贾家女嫁入甄家岂不是真假夫妻。
甄世达原来世兄也知道贾家女嫁入甄家,我还以为贾家都忘了。荣府庶出老姑奶嫁入甄家,也是一个英气飒爽之人,嫁的正是仕达叔爷爷。二人可是真真夫妻,叔祖未从纳妾,只有一女,嫁的并非豪门大户,嫁妆给的又少,荣府实在恼了甄家,若非同在金陵,又都是大户人家不会有一丝走动。我父便是叔祖入继之子。
贾琏贾家这面不知是哪一支。
甄世达家府只说是五嫂子,家中只有一子,多年未曾往来。
贾琏无子之户,若不过继,一半家产入官中。不欲立女户,必行过继。即是过继,财产归过继子所有。父母不在从过继兄长手里扣钱,也是不易。
甄世达甄家也不对,不该说,甄家有的是银子,都是真的,不是假的,甄家说给谁就给谁,就不给贾女。赦叔父气的砸烂了甄府的牌匾。甄府是敕建府邸,赦叔是犯了大罪。从此顶着一个纨绔名头,不得上皇待见。
贾珠继子也是子,三人之中,甄兄最大。从此,我们还是亲戚。寻到那门亲戚帮衬一下就是,不必纠结,人各有天命。
时光如水,一晃过了新年。国子监早已放假,不再要求监生入学,为考试让路。过年前,甄贾三组合就在李府边上租赁一处房子住了进去。空间有点大,但两家都是有钱人家也不在乎。小厮丫鬟都用李府的。进入二月,临近春闱。会试日期定在初九,十二,十五,共三场。二月二龙抬头,大早上,李守忠自己走进屋子。见三人正在读书从袖中递给贾琏一张纸,叫贾琏快看。贾琏看完后表示记住了。李守忠掏出火折子把纸烧掉。然后走了出去。
是三道四书题,和论诏表诰判等题目。贾琏写下题目,然后三人各自做起来,两天三人互换看完,贾琏给贾珠,甄世达找出不足之处。小厮守住门外时刻不理。轮流换人,不叫不进屋。甄世达世兄,我今日与人有约,出去一趟,今晚就回。
深夜,甄世达摇醒贾琏。掏出一张纸,是五经题,还有策论。贾琏开始答题,甄世达睡觉。清晨,贾珠甄世达醒来。看贾琏答案,贾琏睡觉。下午,贾琏略做讲解。然后对贾珠与甄世达说两位兄长,我感觉这次考试要出问题,最后一题太偏,学者与前贤之所造诣,非问之审,辩之明,则无所据以得师而归宿之地也。。。。。。。此题,牵扯许衡,大多人没听说过。而题又泄出。作弊之人,辩无可辩。此四子问题,只能答三子,算作答题有漏洞。若答出,等候拷问吧。
贾琏马上见李守忠先生,考题已全泄露。然后,说明情况。李守忠指示回去把题记熟,不可夹带,最后一题不做或不全做。销毁痕迹。然后不可会客。待在园中等考试。
二月初九,春寒料峭。斜风细雨。贾琏,贾珠,甄世达,三人走入考场。检查要松不少,至少没让举人脱衣。检查出三人夹带程文。人被拖了出去。入的龙门,一如以前程序。贾琏入号舍开始睡觉。
这次考生五千,绝非凡凡之辈。考题泄露之广,之多,绝非可以想象。考生之竞争已非考生。也许有经文大师。贾琏不紧不慢,按已经准备好的答案细细抄上。三天一过,重头戏过去了。第二场考试更为轻松,早早答完。第三场最为恐怖,居然百分之九十考生不知作答。百分之二三考生则顺利作答,且头头是道。完全正确。
煎熬终于过去了,开始收卷。弥封,誊抄,分送,荐卷,取中是考官的事情。同考官第一步就是打落未完成多的卷子。居然有上千份考卷。最后一卷,居然大多未作答。答完者,五百多份。主考官同意再找出五百份,然后一千卷评出优胜者。打落试卷分类放好。以备后查。两题没答完打落。居然有检出八百卷。又找出明显义理不通者一千卷。不得不说卷子出的偏,怪。打落者肯定没作弊,他们没有权,没有钱,没有门路。作弊人在完卷者中。
二十三日,科举舞弊案发。皇帝待糊名打开,突然将全答完题者,又中选的抄录名单,缉捕拿人。共计三百六十四人。有专人辩别找出未完全作答者,六十四人。询问士子,从何书中见许衡,竟然无人能答。于是,穷纠试题来路。所牵连官员数十人。皇上罢主考官大学士魏良庆。入狱待查。隐隐约约,最后一题出自南安王府。
会试卷子重审,重判。二月三十,会试发榜。高中会元者贾琏,第二名,甄世达,第三名贾珠。于是风头直指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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