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八公除了贾家无人还清欠款,只是象征性还了一部分。金陵四大家族仰仗贾琏照应,近几年发了不小一笔财。不伤筋动骨就过了关。官员看贾家愈发热烈。
庆王妃的娘家愈发仇视贾家,虽然这件事与元春,与贾家无关。但偏偏贾家是受益者。
贾府的好运还在继续。贾综,贾环,都过了府试。也可以出去说自己是读书人了。为了表示一下奖励,贾赦把秋桐给了贾综。秋桐欢天喜地,毕竟正经跟着哥儿,总比跟一个糟老头好。秦可卿用三千两做代价,把彩霞要出来给了贾环,贾环和彩霞都很感激。
又一个喜讯是甄英莲怀孕了。贾琏决定让孩子姓甄。甄英莲抱着贾琏哭了一通。史湘云有点小失望,不过还小,等一等才行。
秦钟得了秦可卿警告,不敢再与宝玉交往,告辞回家。秦可卿打发人跟着送回去。
贾政有点孤独一掷,把所有筹码都压在元春身上。集中贾府资源必须把事情办得稳稳妥妥。却没有考虑自己怎样维持住这样大一笔开支。但王夫人管家是知道的。她眼巴巴贾琏那边输送银钱,却并没等到,秦可卿办起事来锱铢必较,状元府一点亏都不吃。这庄子给了出去,这府上吃什么?
王府人和秦可卿的交锋开始了。
王夫人:“这工程开始,开支可不小,状元府是不是出点。”
秦可卿:“这工程是不小,京城工价又高,一造园子,怕不是有长上两分。”
王夫人:“所以才要状元府资助一二。”
秦可卿:“西府才不会往这无底洞里扔银子,扔掉多少都是打了水漂。土木工程,二十年就得维修,值吗?”
王夫人:“怎么能这样说呢?王妃回来,可是整个贾家的荣耀。”
秦可卿:“大姑娘现在可是庆王府侧妃,用不得太大规矩。再说,工程越急,花销越大。譬如说这工钱一块。”秦可卿喝了一口水:“现在不急,可以雇些流民,闲汉拆屋,挖塘,移出树木,堆放石料,木料,能省一分是一分。这园子修个三五年都不成。”
王夫人:“那怎么就捎信建园子了。”
秦可卿:“不过是叫贾府出些银子,养几个工匠。工期太急,那木料还不有一两,涨到一两半。太不合算。慢慢来才行。”
贾府突然把急工变慢活,可急坏了一帮管事和工头。从中捞银子的机会没有了。
秦可卿让人将宝玉叫去,说是让宝玉给这些建筑取个名字,方便姐妹讨论时称呼。宝玉坐在图纸前,不时与姐妹讨论,费了半日时光,一一命名完成。玩了一会,告辞而去。
梨香园,薛姨妈:“宝钗,你说我们给三十万两,值不值?”
薛宝钗:这园子,止木料就不是一个小树目,我们有一两涨到一两三,一两五,还出不来三十万两银子?这还是亲戚情谊呢!”
薛姨妈:“这倒也是。”
秦可卿,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林黛玉在一块,桌子上放园子的图纸。
贾探春:“改,必须得改。这青石板铺路,就不必了价格太高,水泥路就行。下雨也不泥泞。这这桥,要汉白玉造成,大可不必,水泥路的,加一幅石头桥栏杆不就行了。”
林黛玉:“这亭子,木制的,易秤虫蛀,易腐朽,水泥建成,涂上颜色就成。”
惜春:“阿弥陀佛,本就没必要这样奢靡。”
迎春:“这花木,也早做准备,在外弄一处所在,先养着,别临时起价,这本就是一个没有价格的东西。”
秦可卿:“姐妹们看过了,已无可改之处,那就报给大老爷。”
林黛玉:“嫂子,我怎么感觉蘅芜苑怪怪的,巨石嶙峋,不似人居之所,虽说园林建筑也得野趣,可也不是荒山怪野。”
秦可卿:“我请敬大爷看过再说,别有什么风水不利之处。”
请来贾敬善终,清虚观张道长看过之后,贾敬勃然大怒:“山子野何人?欺人太甚!”
贾政:“大哥,可有不妥,山子野可是有名园林大师。”
张道长:“风水大不对头。荣禧堂处于荣国府中轴线,仪们大开,凶气滚滚而来,荣国公作为京营节度使,一军主帅,荣禧堂做白虎节帐,自是无妨。”
贾敬:“潇湘馆等几处建筑处于荣国府中轴线,煞气冲撞,此为最大不妥。面山背水,无靠山,出路艰难。住在其间必早夭。”
:“栊翠庵是这处园子风水枢纽所在,必有人坐镇,坐镇之人,时转运迁,必致使整个风水局发作。”整个这一组建筑均不可住人。”
:“蘅芜苑,临流水,钱来钱去,却也没有什么存留。门口巨石,必然藤萝攀扯,阴气聚集,如装饰再有不当,不吉利,防克主人,易孤寡。”
:“怡红院,花团锦簇,女子尚可,男主不利学业,事业。”
贾敬:“整个建筑中,只有省亲别院尚可。一处错误,尚可说思虑有无,这处处为之,岂能无意?这山子野谁人告诉你的。”
贾政:“七王爷,南安小王爷。不会吧?这中间还有着江南甄家这一层。南安也是四王八公一系。”
贾赦:“你女儿是皇帝的儿媳妇,亲近你难道分不清楚?南安已成死敌。你也相信。”
贾政呐呐无言,冷汗岑岑。让一个自以为是的“君子”去勾心斗角,太难为他了。:“可山子野说:“这样才错落有致,景观好看。”
贾赦:“这又不是乡野道观,只要好看就行,这是你的家,过日子的地方。”
贾敬:“说到好看,却是好看,这起园子的有几个得了好。哪处名园不是几易其主。要一个家族衰败,就让他修园子吧。平常日子,量入为出,住着舒心就好。”
贾政:“可这省亲之事已说了下来。不好改过。”
贾敬:“那就先拆除旧居,挖池塘,引水,园子的事重新来过。去信问问琏儿,有什么意见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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