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玉回到屋里,心中十分沮丧。宝钗心里倒是很平静,吩咐丫鬟小心伺候宝二爷,过个几日想来脾气去了,人也就好了。宝玉不愿意理睬众人,浑浑噩噩的谁去。第二日懒在床上不肯起身。
王夫人屋里,薛宝钗,王熙凤都在这里。薛宝钗:“宝玉是心有芥蒂,自己走不出那道坎。心里还是想着林妹妹。”王熙凤哼了一声,:“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兄弟两人挣一个,老祖宗也不管一下。”王夫人开口道:“这大家族里,争权夺利都是寻常。每个人都有一份算计。就说大老爷那会,宝玉的曾祖母看中张氏,老太太心中不愿意。后来,贾家同王家联姻,倒是顺着老太太的意。我在这里赞同王家姑娘,姻亲嫁进来,老太太何尚不希望史家姑娘,林家姑娘嫁进来。贾琏正顺了老太太的意。你们不要在老太太眼前流露对林黛玉一事的看法。”王熙凤,薛宝钗答应着。王夫人:“一会去给老太太请安,都打起精神。”
三人来到贾母处,贾母道:“正惦念着你们,你们就来了。这几日我见你们的大事多,如今又添出这些事来,你们固然不敢抱怨,未免想着我只顾疼这些小孙子、孙女儿们,就不体贴你们这当家人了。你肯来就好了。”此时薛姨妈、邢夫人及尤氏也都过来请安。贾母向王夫人等说道:“今儿我说这话,:一则怕逞了哪一个的脸,二则众人不服。今儿你们都在这里,都是经过妯娌姑嫂的,要团结一致,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薛姨妈、尤氏等齐笑说:“是。一人力穷,人多势众。”贾母点头叹道:“能明白就是好事。”凤姐儿忙笑道:“这话老祖宗说的好。兄弟姐妹众多才能家业兴旺!”说得众人都笑了。
宝玉在房中,麝月陪着宝玉。平儿来找她出去了,两人不知说什么。宝玉细听只闻麝月悄问道:“你怎么就得了的?”平儿道:“那日洗手时不见了,姨奶奶就不许吵嚷,出了园子,即刻就传给园里各处的妈妈们小心查访。我们只疑惑邢姑娘的丫头,本来又穷,只怕小孩子家没见过,拿了起来,也是有的。再不料定是你们这里的。幸而二奶奶没有在屋里,你们这里的宋妈去了,拿着这支镯子,说是小丫头子坠儿偷起来的,被他看见,来回二奶奶的。我赶忙接了镯子,想了一想:宝玉是偏在你们身上留心用意、争胜要强的,那一年有个良儿偷玉,刚冷了一二年间,闲时还有人提起来趁愿;这会子又跑出一个偷金子的来了。而且更偷到街坊家去了。偏是他这样,偏是他的人打嘴。所以我倒忙叮咛宋妈:千万别告诉宝玉,只当没有这事,别和一个人提起。第二件,老太太,太太听了也生气。三则袭人和你们也不好看。所以我回二奶奶,只说:‘我往大奶奶那里去的,谁知镯子褪了口,丢在草根底下,雪深了,没看见。今儿雪化尽了,黄澄澄的映着日头,还在那里呢,我就拣了起来。’二奶奶也就信了,所以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以后防着她些,别使唤她到别处去。等袭人回来,你们商议着,变个法子打发出去就完了。”麝月道:“这小娼妇也见过些东西,怎么这么眼皮子浅。”平儿道:“究竟这镯子能多重,原是二奶奶说的,这叫做‘虾须镯’,倒是这颗珠子还罢了。宝玉听了,又喜,又气,又叹。喜的是平儿竟能体贴自己;气的是坠儿小窃,叹的是坠儿那样一个伶俐人,作出这丑事来。
惜春在房中作画,宝琴带着丫鬟小螺在里面。再往里看去宝钗,金莺儿也在。邢岫烟也在那里,四人围坐在熏笼上叙家常。紫鹃倒坐在暖阁里,临窗作针黹。暖阁之中有一玉石条盆,里面攒三聚五栽着一盆单瓣水仙,点着宣石,这屋子越暖,这花香得越浓。林黛玉正在赏花。紫鹃开口道:“众位姐妹前日可曾做过一个梦?”宝钗不语。惜春道:“可是那太虚幻境?”宝琴笑道:“是有过,不过终是虚幻。不须理睬就是。”外面一阵笑声,只听湘云笑问:“何事无须理睬?”湘云和香菱来了。宝琴笑道:“人未见形,先已闻声。”遂把方才的话重叙了一遍。湘云笑道:“我也梦到。”
宝琴因道,不去说这些神神怪怪。呈上诗一首请品鉴:
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月本无今古,情缘自浅深。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湘云说好,黛玉越发相信梦中所遇绝非偶然。
秦可卿正招来江玉燕和乌珍珠,:“两位近日在府中可有做过梦?”江玉燕:“夫人这话问道的奇怪。我没有做过梦。天冷大雪,一觉到天亮。”秦可卿望着乌珍珠,乌珍珠道:“没有做梦。以前一个人逍遥自在。自从有了孩子,真是个祖宗,小孩不睡也不能叫大人睡。怎么,你们都做梦不成?”贾琏点点头,看来还牵扯不到你们。江玉燕,乌珍珠不解的看着贾琏。
二人走后,林黛玉和史湘云回来。秦可卿拿出封神册子,对贾琏说:“你看看,现在显现的名单。再猜测一下原因,后果。”贾琏:“你有什么结论,说出来就是。”
秦可卿:“你看看,我,黛玉,湘云,王熙凤都是你的妻妾。元春,迎春,探春,惜春都是你的妹子,李纨,宝钗是你兄弟的媳妇,贾巧是你女儿。这十二金钗政策里,妙玉又是为何?这些人都是大家小姐出身。身份贵重。”贾琏:“你说的有道理。”
秦可卿继续说:“香菱,尤氏,尤二姐,尤三姐,甄五五人人都与你有关系。夏金桂,薛宝琴,邢蚰烟,李琦,李玟都是你家亲戚这些人出身要差一些,或是门第略次,或是庶出女子。彩霞是贾环的妻子。林红玉是贾芸妻子这些人入的副册。贾琏:“这些也与我猜测一致。”
秦可卿:“这又副册就都是些丫头。袭人,麝月,晴雯,紫娟,金莺,抱琴,司棋,侍书,入画,平儿,金钏,鸳鸯,想来就是原先金陵十二钗众人。她们中在这里的人也都入了梦境。”贾琏:“你是说对这些人要怎样?”秦可卿:“想来都是有些跟脚,是你的妾,就不要薄待。外面风云变幻,我们无能为力。家里不能乱起来。”
林黛玉从秦可卿手里拿过去看。:“姐姐,这册子好神奇。说不得我们也要与命运争一争。”
身在金陵的晴雯在这个雪天的日子里,心情压抑的很。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场大梦,才隐隐约约猜测自己是欠了什么因果没有偿还。就深深记在心中。只是在这个日子,心中慌得不行。过了申时才感觉好转。
宝珠匆匆走进秦可卿房间,见贾琏也在,就行了个礼后对秦可卿说。:“二奶奶,今天发生个事。”秦可卿:“什么事情?”宝珠道:“老太太赐给宝二爷一件袍子,叫什么雀金裘。宝二爷穿着出去烧了一个洞。叫老太太知道了。埋怨说宝玉穿衣不仔细。这东西就只有一件,烧了就没有了。这东西本来是俄罗斯皇室进贡而来。不知道怎么就联系到晴雯姑娘。老太太说宝玉留住人,连个能个的都没有,这袍子竟然无人补得了。”秦可卿:“衣服再珍贵,也是一件死物。”贾琏在边上好像想起什么。就对秦可卿说:“记下这个日子,日后问一下,晴雯在做些什么。可有些不适?也许是晴雯脱了一难。”
太虚幻境之中,警幻仙姑脸上变换莫测。度恨菩提说道:“仙子,有什么事情发生?”警幻叹息道,:“贾府主子们能脱离我的掌控就罢了。没想到,丫头也一个个没法子操控。本来晴雯应该补袍子,到了死期。谁知却跳出宿命了。现在正在金陵,享受着小丫鬟的照料。”度恨菩提:“从晴雯跟随贾天祥离开,事情就脱离了掌控。”痴梦仙姑道:“不知是她,金钏,玉钏,都已经脱离了死劫。”引愁金女:“还有那秦钟。”钟情大士道:“秦钟就不去说了,我们只是引导诸位花神归位。秦钟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也不用操心。”痴梦仙姑:“操心又如何,不见智能儿一身功德,日后一定又是一书香门第,显贵人家。可见这天数也不是一成不变。”警幻仙姑说道:“秦家显贵却不是应在今日,却在后代里面有出类拔萃之人。”
引愁金女道:“事情到了这地步,原因都出在贾琏身上。除非把这个不可控因素消除,或是说服他顺应天命。否则事情进行不下去了。”
谁知道不等警幻去进一筹划。贾府更大程度脱离了警幻的掌控。原来风雪退去,京城回复了繁华。皇帝坐殿对礼部官员说:“贾琏回京已经有多日,你们对他的封赏如何定的?还有吏部,贾琏回京当任何职?”礼部尚书出班奏道:“陛下,贾琏累功当得封王。只是兹事体大,臣等做不得主。一切仰赖陛下来决策。”皇帝沉思:“诸位爱卿,应当如何?就都说一说吧。”众文臣都沉默不语。这朝堂之上文武之争已经非常尖锐。文臣不愿意看到有新的勋臣崛起或者高升。皇帝原以为北静王会出来为贾琏说话,谁知道北静王也沉默以对。贾家封公封侯,都脱离不了北静一系掌控。可是一旦封王,可就平起平坐,日后怎样就不好说了。皇帝见都不说话就点名道:“户部尚书就说一下吧!”张默安出言道:“臣就谈一点看法。贾琏为人,文武皆备,功劳也是实打实的。要是封王也是实至名归。朝廷也不愿意封些王侯,现在财政很紧张。然而,不封如何酬功?众位武将怎么看?”皇帝:“其余各部可有反对意见?”下面寂寂无声。
皇帝看了就说,:“好。我们就议论一下,贾琏的封号问题。礼部可有方案?”礼部尚书:“可在原封号上提升。也可以另行决定。”皇帝:“武安王?”北静王出班奏道:“前朝封关公为义勇武安王,这武安王却是用不得了。”皇帝:“那就再议一个。”北静王:“太祖时封下东南西北四王,不如今日依旧例。”皇帝想分化四王八公,就说:“众臣可有异议?”东平郡王出班奏道:“陛下,如此甚好。”皇帝见群臣依旧毫无反应。就道:“如此就封贾琏镇南王。为诸王第二等级封号,授螭纽金印。”吏部尚书:“陛下。王位已经十分显贵。且贾琏,贾赦父子平日里也不愿意上朝,不耐俗务,不如就赐他们无事不用上朝。”皇帝沉声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众文臣出班:“臣等附议。”皇帝见贾家受到文臣的针对,心里也感到几分安慰。
贾琏是在国公府里摆下香案,跪接圣旨。宣旨完毕,梁太监收到贾琏的赠银。梁太监问贾琏:“镇南王可还有要求?洒家也好回去禀明皇帝。”贾琏哈哈大笑:“人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这人别无爱好。唯有良妻美妾。今天封王也好为她们求下恩典。一个封号是跑不了的。”梁太监:“我一定转叙于皇帝陛下。镇南王也可以上书陛下,按制封赏就是。”贾琏:“按制度,、正一品:正王妃,简称王妃,出身名门贵族,且为王爷的发妻;正二品:侧夫人,简称夫人,为王妃之后权力最大的王爷妃嫔;正三品:妾妃,简称王妃。我正好有妻秦可卿,妾林黛玉,史湘云正好可以给予封号。”梁太监:“我一定上奏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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