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见到贾巧也不多说,拉起贾巧就走,寻着信香返回来。
贾巧和贾琏悠悠醒来。贾巧开口:“父亲怎么不说句几句话。还有二叔呢!”这时信香将近。妙玉开口道:“你们还是管好自己,信香尽了,你们也就回不来了。”
这时旁边的贾宝玉也慢慢醒来。王夫人向前道:“宝玉,我的儿。”贾宝玉道:“我是谁?神瑛侍者,贾宝玉,还是通灵尊者?”
薛宝钗眼里含泪面带微笑:“你个傻子,你就是贾宝玉,还能是谁?”
贾琏,贾巧,贾宝玉都有些虚弱,精神不振。旁边的王熙凤依旧昏迷。平儿道:“二奶奶,我家小姐怎么办?”秦可卿:“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先把琏二爷和贾巧转到一个房间休息。丫鬟们先出去,问一下贾巧和宝玉都经历了什么?”宝珠出去准备参汤去了。
贾巧喝了些参汤,有了几分精神。秦可卿先问贾巧:“巧儿,告诉母亲。这几日你去了哪里?都见过谁?”贾巧道:“那是一处高楼。来了一个叫板儿的人,说是和我有夙世伊缘。要把我带回家。我高喊不要。在山中趁机逃走,进了一座寺庙,二叔在里面。叫什么通灵禅师。待了两天,父亲出现,把我救了回来。母亲我饿了。”这时平儿来了,带来一些粥,还有几样咸菜。贾巧吃了一些,倒是困了,酣然入睡,很是香甜,眉头也舒展开来。
平儿问贾琏。:“爷,我家小姐可怎么办?”贾琏:“还不到百花归位的时间。这次应当没有事情。”平儿放心不下,只是暗暗流泪。心道夫妻情分终究比不得父女,要求贾琏再次去找回来,却是做不得了。妙玉对平儿说:“不是我们不肯尽力,只是我们没有手段来做。”
次日贾琏去宗祠上香,出来后,秦可卿问道:“可有些眉目?”贾琏摇摇头,我昨日得一梦。却是祖父启示,王熙凤并没有魂归地府。秦可卿:“那怎么办?我们去何处找寻?”有贾巧和宝玉的事情在前,可见王熙凤魂魄不在左近,看来要用符咒招魂了。这时金莺儿过来,:“琏二爷,王家太太过来了。请二爷过去一趟。”贾琏叫金莺儿先回去,自己一会就到。
贾母正在陪着亲家太太。贾琏进来,见来的是王子腾的夫人。王夫人见贾琏进来,就开口道:“镇南王爷来了。我就是想问一句,贾家有什么宝贝,竟然舍不得。现在如此光景,不知道镇南王该如何面对?”贾琏一见王家太太是过来问罪,心中有些不快:“我也不知道,你们了解多少。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待?兴师问罪,就大可不必了。”王子腾的太太开口道:“当初我家的凤姐嫁与你为妾,本就是屈就。后来王府封妃,也没有凤姐的份。看来我们没有那福气。可是,你贾家就真的把王家这么亲戚放在心上?”贾琏听了王子腾夫人的诛心之言,面色微变。王子腾夫人接着说:“听说,我家凤姐在你家连衣服也没得穿?究竟做了多大错事,惹你不高兴?”贾琏鼻子哼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王熙凤。就是需要血缘关系至亲之人冒点风险。贾巧年龄还小,做不到。今天娘家来人。正好问一声,哪个走一趟?需要先说好,也有可能多搭进一个去。王家王仁目前正在京中。”
王子腾夫人顿时无语。要知道那王仁就是以纨绔,有好处靠前,有危险靠后。指望她去找寻王熙凤,做梦吧!
贾琏告了个罪,走出来,去惜春那里。贾琏道:“王熙凤数次胡作非为,但是有我们干预,并没有造成伤害他人性命。现在还有什么因果是致命的?”惜春道:“总归是警幻仙姑做了手脚。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贾琏道:“贾府人参不缺,可是长久下去,还不是办法。”贾琏沉默盘算着,警幻做了手脚。警幻拿手的就是一个幻字。人世间错综复杂,因果如同乱麻,就是有果报关系,也存在无数种结局。警幻会将王熙凤影响那个方向?
贾琏前去看望王熙凤,只见王熙凤面色惨白,呼吸微弱。不由想起种种往事。一只手抚摸向王熙凤。贾琏猛然感到王熙凤的身子动了一下。再仔细看去,王熙凤还是老样子。贾琏伸手试了一下额头,有些微汗。贾琏出声:“别是回光返照。”抓起王熙凤的手。一缕菁纯的九阳真气进入王熙凤体内。王熙凤受了一激,手指动了一下。
贾琏将王熙凤盘坐起来,面面相对。伸出双掌,将内力输出过去。大约一个时辰,贾琏头顶冒气热气,身体一阵疲乏,有种贼去楼空的感觉。王熙凤的情况稳定下来。贾琏一阵虚弱。王熙凤目光呆滞,也不言语。但是总是算醒了过来。
平儿,贾巧闻讯赶来,急忙安排送来食物。王熙凤变得呆傻,你叫张嘴她就张嘴,你叫她吃东西,他就吃东西。人总算是救过来了。
却说事情暂时放下,贾珍、贾琏暗暗预备下大簸箩的钱,请了戏子唱戏,冲一冲府里沉闷气息。听见贾母说“赏”,他们也忙命小厮们快撒钱。只听满台钱响,贾母大悦。
邢夫人,王夫人,赵姨娘,周姨娘,薛姨妈都哄着老太太。尤氏又请了贾府里一些老人随同贾母乐呵。贾珍在先捧杯,贾琏在后捧壶。宝玉也忙跪下了。史湘云悄推他,笑道:“你这会子又帮着跪下作什么?有这样,你也去斟一巡酒岂不好?”宝玉悄笑道:“再等一会子再斟去。”说着,等他二人斟完起来,方起来。又与邢夫人、王夫人斟过来了。贾珍笑道:“妹妹们怎么样呢?”贾母等都说:“你们去罢,她们倒便宜些。”说了,贾珍等方退出。
当下天未二鼓,戏演的是四京八大记。正在热闹之际,宝玉因下席往外走。贾母因说:“你往哪里去?外头爆竹利害,仔细天上掉下火纸来烧了!”宝玉回说:“哪有这样巧,又不是火龙记。”贾母命麝月、秋纹并几个小丫头随着。贾母因说:“袭人怎么不见?他如今也有些拿大了,单支使小女孩子出来。”王夫人忙起身,笑回道:“因有热孝,不便前头来。”贾母听了点头,又笑道:“跟主子,却讲不起这孝与不孝。”秦可卿:“老太太不忌讳,叫她来就是了。”
贾母笑着道:“我知道你们的孝心。有这份心就行了。不用都来伺候我老婆子。就比如说吧,尤氏,李氏,可卿,你们三个手里有一大堆事情。都来我这儿,事情都丢下了。”李纨笑着对贾母说:“时间还是可以抽出一些的。”贾母:“我还没有老糊涂。咱们娘母在这儿消遣,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你们不管是读读书,习习字,练练武都有好处。就连妙玉,惜春参禅,修神,也有大用处。这世道要乱啊!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湘云道:“是。我要向黛玉多多学习了。”贾母:“好。知道了就好。江玉燕,乌珍珠两个丫头就不恋着老身。可是我一样喜欢,一来吗,是孙媳妇,而来,你看,哪次府里有事情。两个丫头不是手提利剑,带领人员巡逻。”邢蚰烟打趣道:“合着老太太就向着自己孙媳妇。”众人哈哈大笑。
且说宝玉一径来至怡红院,虽是灯光灿烂,却无人声。麝月道:“他们都睡了不成?咱们悄悄的进去,吓他们一跳。”于是大家蹑足潜踪的进了镜壁一看,只见袭人和一人对面,都歪在地炕上。宝玉见是鸳鸯,又退了出来。宝玉便走过山石之后去站着撩衣,麝月、秋纹皆站住,背过脸去。
宝玉回屋去,便要了一壶暖酒。宝玉起身四处给大家斟酒。贾母便说:“他小,让他斟去,大家倒要干过这杯。”说着,便自己干了。邢、王二夫人也忙干了。其余小辈也只好都干了。一时上汤后,又接献元宵来。贾母便命:“将戏暂歇歇,小孩子们可怜见的,也给他们些滚汤滚菜的吃了再唱。”又命将各色果子、元宵等物拿些与他们吃去。一时歇了戏,便有婆子带了两个门下常走的女先生进来,放两张杌子在那一边,命她坐了,将弦子、琵琶递过去。
贾母便说,:“你们要互相照顾。就说凤姐吧。好好一个人就痴呆了。你们莫要笑她。不要指望着有丫鬟伺候,就万事无忧了。还有丫鬟主不了的事。”秦可卿答应着。贾母便问:“近来可有添些什么新书?”那两个女先儿回说道:“倒有一段新书,是残唐五代的故事。”贾母问是何名,女先儿道:“叫做《凤求鸾》。”贾母道:“这个名字倒好,不知因什么起的?你先大概说说原故,若好再说。”女先儿道:“这书上乃说残唐之时,有一位乡绅,本是金陵人氏,名唤王忠,曾做过两朝宰辅。如今告老还家,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唤王熙凤。”众人听了,笑将起来。贾母笑道:“这不重了我们凤丫头了?”“这年,王老爷打发了王公子上京赶考,那日遇见大雨,进到一个庄上避雨。谁知这庄上也有个乡绅,姓李,与王老爷是世交,便留下这公子住在书房里。这李乡绅膝下无儿,只有一位千金小姐。这小姐芳名叫作雏鸾,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贾母忙道:“《凤求鸾》我已猜着了,这王熙凤要求这雏鸾小姐为妻了。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开口都是书香门第,不是尚书,就是宰相。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绝代佳人。见了一个男人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真是满口仁义文章,一肚子男盗女娼。”众人听了,都笑说:“老太太批的好。”
贾母笑道:“这有个原故:一妒人家富贵,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编出来污秽人家。二来他自己看了这些书,看魔了,想一个佳人。我们要破除这些陈腐的东西。活就要活个斗志昂扬。不是有神仙打灾?不是有贪官进谗言,不是有富商眼馋,不是有强盗要抢,有贼寇要偷。我们练起来,不用怕他。”
吃过后,好戏再次开锣。李纨笑道:“老祖宗,要听什么戏。”贾母便说道:“你们两个对一套《将军令》罢。”二人听说,忙和弦按调拨弄起来。贾母因问:“天有几更了?”众婆子忙回:“三更了。”贾母道:“怪道寒浸浸起来。”一时进暖阁的进暖阁,添衣服的添衣服。把桌子靠成块,人挤在一起暖和。
贾琏,贾珍早已离去。这时间贾琏早已经睡下。怀里搂着王熙凤。这人变傻了,早就失去昔日的那股子锐气。再也不是张口闭口野牛肏的,也失去了拈酸吃醋的尽头。睡梦里贾琏感觉有声响,就醒转过来。听着王熙凤在说话。贾琏随口问了一句:“你在什么地方。”王熙凤道:“太虚幻境里。”贾琏接着道:“太虚幻境大了。太虚幻境里什么地方?”王熙凤道:“一处偏殿里面。”贾琏道:“你在那边干什么?”王熙凤道:“这里正在排演歌舞。很是热闹。”贾琏心道,果然是着了警幻仙姑的道。接着问:“你怎么离家出走,为何不回家?”王熙凤道:“贾琏下旨要杀我,也不管我,就扔在乱葬岗里,然后我就回到太虚幻境里。只是姐妹们还没有回来,一个人无聊的紧。”贾琏道:“你继续看歌赏舞,我先睡了。”王熙凤闭嘴不再说话。
贾琏思索着王熙凤刚才的话。其一,王熙凤被赐死。其二,死后抛在乱葬岗。其三,现在在太虚幻境。其四,旨意是自己下的。这里面蕴含着大量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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