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回来后,慵懒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秦可卿从外面回来,贾琏问了句“二房闹腾完了?”秦可卿道“总算消停了。也不知道二房犯了哪门神经?”贾琏“还不是收拾了金陵王家留下的后遗症。”秦可卿“你也是,就不能开一线,现在戳了老虎屁股。”贾琏“他以为头顶个王字就无法无天。”
秦可卿“贾琏,我不和你争,还是哄哄你家小妾。她们一家人,惹不起。”贾琏“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分府别居,找不到我头上。说一说,现在京城里粮价,房价,布价。”秦可卿“今年,物价压不住,始终缓慢上涨。”贾琏“上涨是不可避免。出海大量的产品,进来大量白银,这钱多了,物少了,物价不涨就怪了。我们要想法往外花钱,把钱花出去,粮食运进来,才能稳住物价。特别是粮食,手中无粮是要死人的。”秦可卿道“我们手里现银十分紧张,也不宽裕。”贾琏“林丫头那里还有几百万两,她这次收获不匪。”秦可卿“那可帮了大忙。”贾琏“我这里还有五百万两。一块交给你。”秦可卿“有王爷在这里,一切都是晴天,我再也不用为了银子而发愁。”
贾琏“不知道现在粮食涨价是谁推动的?”秦可卿“最近,隐隐约约与金陵四大家族脱不了干系。你这次出手,四家的联盟也趋向破裂。”贾琏“贾雨村一族,最近可有动向?”秦可卿“贾家向我们靠拢,却是相互利用,互壮声势。两家联写族谱的事情,大老爷办的差不多了。”秦可卿还要再说,人被贾琏拉入怀中。秦可卿“贾琏,晴天白日的”
王夫人听薛宝钗回报查处的经过。薛宝钗“林姑娘,史姑娘回了娘家。尤二姐,尤三姐去了外面府里,是无从查起。”王夫人阴沉着脸,查来查去查自己,心里有万分不安。这时,吴新登进来回事。却是粮价又涨了。王夫人把人打发出去,问下面人“外面回事,老爷呢?”下面小厮道“老爷在赵姨娘那里。”王夫人“大老爷呢?”下面人道“大老爷在邢夫人那里。”王夫人道“贾琏呢?”下人道“王爷在王妃那里。”王夫人“外面的事情,怎么没有人管?”下人道“都在睡午觉。”王夫人“过几日,秀女进京,也不知道来商议商议。”
下午,贾琏换了身普通袍子,和秦可卿一块出去逛街。探查一下粮食上涨的原因。两人来到一个面馆,拉了张凳子做下。叫了碗面,随意吃起来。一个客人吃完了结账。客人道“这面钱涨了。”面馆老板“可不是。近期什么都涨价,这日子可不好过。”贾琏“老板,这涨价可知道是谁在领涨。”一个客人道“薛家,前几年还不错,薛大官人冒风雪往京城运粮,也是活人无数。今年起,却是领着涨价。”另一个客人“也许是薛家消息灵通,外面物价也在涨。”贾琏笑了笑,总算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比蒙在里面要好多了。
两人起身向薛家的铺子走去。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贾琏拿起一样东西问了价格。皱着眉头,“掌柜,这价格又涨了啊!”薛府一个掌柜道“客官,现在什么不涨价?今年收成不好,陕甘大旱,消息都传递到京城了。”贾琏“嗨,我大周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年都有受灾的地方。今年这儿,明年那儿,也不是这涨价的理由。我还是见你们薛大爷,问个详细。”掌柜“你老认识我们薛大爷?”贾琏“啊!我们是亲戚。薛大爷在这里,去把他叫出来。就说贾二来了。”不一会,薛蟠匆匆来了。“链二哥,你怎么穿这身来了?”贾琏“出来走走看看。我问你,今年怎么涨价这样快?”薛蟠“不是贵府上传信可以适当涨一点”贾琏愕然,根子出在自己这儿。忙问了详细。原来问题还是出在王熙凤身上。贾琏要薛蟠先稳住物价,不要再领涨了。
薛蟠道“要不是贾薛两家竭力打压,这物价早就到了这个数。适当提一下价格也好,商家也要吃饭。再说,涨价获利最多的可是贾家。”秦可卿,贾琏走出铺子,又逛了一会,买了些吃的,玩的。然后二人雇了一辆马车回到镇南王府。
一进门,商铺掌故在厅中等候多时。见过礼后,掌柜道“在京的兵营,还有各部衙门拿着宝钞,到铺子里要提取大量粮食。”贾琏“以前不都是经过户部吗?此例不可开,否则是个衙门就到府上勒索。”掌柜“理是这个理,可是最近涨价太大,当兵的这是慌了。”秦可卿“他们慌什么。不是每月都是足额发饷,发粮。”掌柜“哪个人不是一大家子要养活?这粮价三天两头的涨,谁不心慌?”贾琏“各个铺子限量供应,拿着户口簿子,到最近商铺购买。看来,要到各部衙门走一遭,详细谈一谈了。”
秦可卿“不会有什么结果。官员们手里拿到宝钞花不出去,他们不会甘心。你不向他们提供商品,他们就会给你下绊子。”贾琏“那也不能无限制的印钞,也不知道贾综是怎样操作的。”贾琏去了郡马府上,贾综不在,是瑞宁郡主接待的。贾琏说明了来意,问贾综是怎么操作宝钞发行的?瑞宁郡主道“出了什么问题?”贾琏“各部衙门拿着宝钞到贾府购买粮食。”瑞宁郡主“卖给他们就是了。”贾琏“这样操作,会一夜之间把贾府掏空。你们究竟给了户部多少宝钞?”瑞宁郡主“五百万贯。皇帝打发贾综出去办差,然后钱侍郎来提宝钞,说是旧钞要过一段时间还回来。”贾琏“你上了钱侍郎的当。就是看你对事物不熟悉,故意这样。”瑞宁郡主“那我去催一催。”贾琏“先别去,以工坊检修的名义,把印钞这块停下来,不要继续放钞。钱侍郎还回来的宝钞,清偿欠债。这件事情你有过失,闹到皇帝面前,反而要受惩处。”瑞宁郡主慌了,“那要怎么处理这个乱摊子?”贾琏“贾家的商铺里面大约有两三百万旧钞,都是配额销售,在各地收集起来的,现在拿到户部,一下子给兑了。”
正在这时,手下管事来报,“户部的官差压着一百五十万贯旧钞,要换走新钞。”贾琏对瑞宁道“我们去把旧钞扣下,清偿钱侍郎欠下的。新钞不要兑给他们。这五百万贯的差额总算减少一部分。”瑞宁郡主同贾琏一起办理了这件事情。办差的官员哭丧着脸,“这旧钞押解来了,还不回新钞,我们要受侍郎和尚书苛责的。”贾琏“无妨,我去见钱侍郎,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一行人无奈,谁叫贾琏官比他们大,又占着理,只好答应。
钱侍郎热情的接待了贾琏。贾琏“侍郎大人,你不留下旧钞,就提走新钞,这不符合规矩。”钱侍郎苦笑,“贾大人,我和张尚书也是没有法子。突然多出了修宫的钱,打了户部一个措手不及。就当短期借了一笔钱吧!”贾琏“这可不是简单借钱这么简单,相当于市场上一下子多了五百万两白银。”钱侍郎“五百万两,相对于京城不多吧!”贾琏“侍郎大人,你拿到宝钞先想的是花银子,还是花宝钞?”钱侍郎“自然是花宝钞,贾大人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贾琏“既然每个人都这样想,那么宝钞自然会被以最快的速度交易出去。谁都不想留在手里。这样宝钞可就不止五百万贯,而是乘一个倍数,也许是七至八倍,也许是十到二十倍。总之,最活跃的就是宝钞,银子都留在大商人的手里。”钱侍郎“那又如何?交易量不变吗?”贾琏“不,交易量变了。每个人都抛出宝钞囤积布匹,粮食,于是交易量猛增。”
钱侍郎目瞪口呆“那么,这些宝钞现在在谁手里。”贾琏“在贾家手里,贾家布匹出货量是去年三倍,粮食交易量是去年两倍。商人拿着宝钞到贾家提走粮食,布匹,坐看货币贬值,跟着赚就是,反正不会亏钱。户部不能再多投放宝钞了。京城市场会乱的。”钱侍郎“贾府不能不接受宝钞吗?”贾琏“那样,宝钞会一夜之间一文不值。贾家的几百上千万贯一夜灰飞烟灭。”钱侍郎大受震撼,“贾府要怎样?”贾琏“贾家还有两三百万贯宝钞,马上安排抵税。还有,兑换户部手中新钞。总之要叫市场知道,户部手中宝钞不会给市场带来增量。”钱侍郎“这要和张默庵说一声,我做不了主。”贾琏“好,我就等着张尚书。”
张老尚书一到,贾琏也不啰嗦,直接说明情况。张默庵“军营的款项大多是九边都检点王子腾王大人的门人所为,以衙门的名义借出去的。”贾琏“要么让他们归还,要么抵减后期应拨款。不能形成欠款。再也不要借给他们。其余的款项也做相应处理。”张默庵“大家都说物价会长,就都急着支钱。”贾琏“于是物价真的涨了。我们不能再印钞了。东西就那么多,印钞解决不了财政短缺问题。”张默庵点了点头,“这事我理解,可是借出去的钱,真的要不回来。”贾琏“只能抵减后面应当给他们的钱。”张默庵“只能如此。不过他们会说银价,钞价不一样。”贾琏“那就还回欠债好了。谁不知道,他们要么抵税,要么换回布匹钱粮。”张默庵“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户部还是无力偿还这样一大笔债务。”贾琏“那就适当交易一些地皮,像是京城周围的荒山。”
张默庵“贾府要那么多荒山干么?又没有产出。”贾琏“只有放错的资源,没有无用的垃圾。就像京城的臭水沟,运到田里都是肥料。荒山也可以经营。不说里面可能有金银铜铁铅,就是石头,也可以开采出来建房子。你们只看地表产出,自然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卖石头可以把整个山给挖掉。贾家自然不会亏。把地平整了建个村子,怕不是翻个几倍。事情要多翻考量,能亏的生意不多。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情。”钱侍郎道“王爷一脑门子生意经,我们比不了。”贾琏“正好,我要一些从京城到天津的地,所有地要连成一线,户部出面帮我买下来吧。”张默庵皱了一下眉毛,“这要多少地?为什么要连成一线?”贾琏“我要修路,一条收费的路。有贾府自己出面征收,这工作量太大,还容易起冲突,贾家会惹上不必要官司。”
张默庵“要占多宽?路过的城镇呢?可有迁?这些都要现金白银。贾琏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官地就用宝钞,毕竟宝钞也是朝廷保证发行的。不收宝钞说不过去。民地,征收百姓的,付现银和铜钱,朝廷的费用,还是用宝钞。”张默庵“你的意思是朝廷抛出一部分地,把宝钞收回去。”贾琏“正是如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宝钞的价值。不然,宝钞终究会成为一堆废纸。”
张默庵“这要上朝会才能通过。”贾琏“路要占地四丈。长度有两百四五十里。”张默庵“也没有多少地,不过两千多亩地。就算十两,也不过是两万两银子。贾府交银元,还是要少一些的。”贾琏“我还会在沿途布置车站,工场,客栈,饭馆。兴建几个村镇。”张默庵“原来以为几百里远,不知道多大的事情。一算,不过几千亩地,还要劳师动众,有些不合算。”
贾琏“还请张大人费心,这每一里路的造价也要一万五千两以上造价。要向外散发大量工钱。朝廷也有大量的税收。”张大人“这样,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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