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到——”
众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御林军、守门士兵等等均行礼问安,唯独那群学子打头的闹事者还在站着。
那群人听到通报后,纷纷朝楚安宁看来,却见一个身穿杏黄色龙袍、怀里抱着一只黑猫面上带着笑的小女孩骑着一头猪缓缓而来,她头上还戴着金丝翼善冠,这是大燕太子专用冠。
“平身。”
小女孩的声音甜糯又欢快。
待众人都起身后,她笑问:“这是做什么呢?瞧着好生热闹。”
御林军回道:“回殿下,这群人乃是国子监学子、各大私学学子、街上平头百姓共同组成的队伍,他们出现在此是为了迫使皇上收回不再免税的圣令,还送上万人血书想让皇上下令废太女。皇上命臣等将这群闹事者抓捕送监,再于后日午时拉至菜市场砍头以儆效尤。”
“这样啊,那先不用抓了也不用砍,你们去回禀父皇就说这事孤来处理。”
御林军的人尚且没回应,国子监的学子就嚷嚷:“别以为你替我们说好话,我等就会支持你。”
“对,不支持,一个丫头片子当什么皇帝?治国又不是绣花。”
“……”
楚安宁嗤笑一声,看着最先说话的那个学子:“你可真是凡间一大笑话!还妄想支持孤?你够格么?孤本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可你们不识趣,竟将孤的好意当巴结,那孤就不得不说实话了。你一无富贵相,二无当官命,三无长寿身,你拿什么支持孤?”
“再说你,松洲人士,父亲死于松洲大旱,目前家有寡母贤妻幼子,靠卖小食和绣品为生。而你自己脚步虚浮目光混浊,一看就是昨晚在青楼酒肆混了一夜的缘故。就你这种货色也想来支持孤?孤不嫌弃的么?孤拦着不杀你,本是觉得你一家妇孺老小生活不易,此时孤突然觉得你死了更好,你不死你妻子如何改嫁个靠谱的男子?”
当然也不是非要改嫁,楚安宁就是想气气这家伙。
掷地有声的话从一个嗓音还非常稚嫩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一时间在场安静无比。
主要是他们从没听过这样不客气的话,他们这些学子到哪不是处处受人尊敬?他们十年寒窗不仅是为了改善家中生活,更是为了报效朝廷,现在他们竟然被嫌弃不够格?
这、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一个个面容涨红,尤其当众被提点的两位学子,前一个且不提,第二个她全都说准了,她怎么知道他家里情况的?他家里情况可未对人说过,都以为他未婚呢。
“小圆子!”
“奴才在。”
“扒了他俩的国子监服饰。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他俩必须离开国子监,留下将来也不过是多一个贪官污吏,便不必再浪费国子监的花销了。哦对了,找人给他妻子带句话,哪日她若跟这玩意过不下去了,孤支持她和离。”
“是。”
被人当众扒外衫那两人自然不乐意,一个嚷着楚安宁说假话,一个说楚安宁无视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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