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淡笑,这事不算离谱,仔细想想女儿回来后做的几件事,干过坏事的人能不心虚么?再心里承受能力弱一些,可不得自杀身亡。
不过庞奇这人,定不止心里承受能力弱那么简单。
他问:“你怎么看待此事?”接着又说:“父皇仔细想想,你比父皇幼时还聪慧。如今不仅能写一手流利字,还能熟读四书五经,连学子闹事都能处理,便决定以后朝堂的事情都让你参与进来。若有些事情,你有好的建议也可以跟父皇提,合理的父皇会采纳。”
皇上暗想,早点让女儿接触政事,若是将来他不幸早逝,女儿接手起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让大臣们钻了空子。
“真哒父皇?”楚安宁眼一亮。
若是父皇现在就让她参与政事,还听她的建议,那会大事完成的速度会加快很多。
“父皇何时骗过你?”
这倒是没有,虽然她跟父皇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父皇说话很算话。
“谢谢父皇。”既然让提,那她就直说啦:“父皇,庞奇也才三十岁,三十岁的年纪就做上户部郎中很厉害了,这样的人心里承受能力不应该那么弱,怎会因为我能掐会算就自杀,还死前命人把徐彬勒死了呢?儿臣觉得他在替真凶顶罪。真凶还很厉害,他得罪不起。他得罪不起的人就那么点人,排除一下不是他就是他。”
皇上点头:“言之有理。”
萧国公听着父女两的谈话,心里大骂:陆贼误我!说甚捧杀?这像捧杀么?谁家捧杀是这样的?
“父皇与萧国公也是这个意思。”
萧国公缓缓神拱手:“皇上,殿下,臣这几日将与庞奇夫妻、徐彬父亲的祖孙三代、姻亲关系都查了个遍,一无所获。”
楚安宁说:“你别只着眼于主子,可以查查下人。说不准庞奇家的护卫是别的大人家下人叔叔的儿子呢,人家暗地里牵针引线做交易你也不知道呀。”
萧国公只当她算出了凶手是谁,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才说出这话的呢。
心下一动,害太女的多半是皇子外家一党,不是张家、孟家,就是徐家,他们萧家没动手,查这些家的下人就行了。
“殿下说的是。”
每家每户都有好几百个下人,还不能明着查,如此难度加巨,直到入冬才稍微有点眉目。
且说此时,吏部郎中、国子监助教已死,为查真凶,明面上就把案子先结了。国子监内参与闹事的除了楚安宁亲自赶出去的两个,最开始提议闹事的几个也都被赶走了。
倒是姚得均因为皇上的吩咐暂且留下来。
当那些侥幸留下的学子们从姚得均处得知皇上跟太女说的那些话时,各个表情如便秘!
提笔抄写姚得均奉命书写的吹捧太女卷宗时,更是写一遍自尊心就受创一次。
因为每一遍的文字都在提醒他们: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人才,实际是个笑话,你们以为自己很重要,实际上跟街上卖的普通货品一样,都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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