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所有怪兽,青空都能出手。以后的麻烦,青空也可以帮着解决。唯独这次,唯独齐结拉,青空不能凭着自己的性子,随意出手。
齐结拉出现就意味着,人类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繁荣还是毁灭,给我答案吧。”
大厦天台的边缘,青空高高站着,目光平静地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在他的脚边,坐着另一个人。那是个与青空有着同样外表的男人,这世界原本的存在,三原青空。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薙切青空,你可以回去了。”
“这样就可以回去了吗?”薙切青空梦呓般喃喃低语。
三原青空点点头。
“没错。”
“我真的可以就这么回去吗?”薙切青空转头怒视三原青空。
“我说,可以。”
薙切青空转过头,不再理会三原青空。
许久,三原青空地叹一口声:“为什么不回去呢?你知道的,人类唯一无法战胜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只要进入过美好的梦,就不会愿意再醒过来。”
“……”
“别这样,你也是青空,我们都是青空。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我自己一样。”三原青空抬手,一朵盛开的齐结拉花,轻飘飘飞来,落入他的手心里,“我会让迪迦也进入齐结拉的梦境,那样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可以继续在这世界的地球,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直到人类文明的再一次繁荣。”
薙切青空依旧站着,就像一尊与大厦连在一起的木石雕塑。
“迪迦是特别的,可大古不是。他同样是个人类,容易堕落的人类。”三原青空继续说,“回去吧,你难道就不想早点见到水原冬美?”
“我想再等等。”薙切青空道。
至少等到一个结果。要么人类战胜欲望,打败齐结拉。要么再也不要醒来,就此迎来灭亡。
在那之前,薙切青空还不打算离开。
很快,太阳沉了下去,齐结拉的影响逐渐消减,人类纷纷清醒过来。
就在黎明到来之前,人类还有最后的机会。
三原青空双手在护栏一撑,随即身体到了大厦外的高空,然后就那么直直掉落下去。没多久,他又回到了天台,手里拿着两个汉堡。
“夜晚很漫长啊。”三原青空把一个汉堡包塞给薙切青空,“人们都在争夺齐结拉,快餐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这东西有些凉了,凑合凑合吧。”
薙切青空拿起那个凉汉堡,放在与视线平齐的位置。
“真是的,如果人类没了,我以后想要吃些东西,都要到别的世界去。好像很麻烦啊。”三原青空晃悠着双腿,仔细地咀嚼,“突然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对大古动手脚了。诶,对了薙切,我记得你也有一直战斗队伍,不如让他们出手吧。”
薙切青空道:“没可能的。”
在三原家小院中,正木敬吾、井田井龙、小保姆和战斗小队,他们可以不受到齐结拉的影响,代价就是在齐结拉一事结束之前,他们绝对不能走出院子。
这是对等的代价。
用放弃选择的权利,换来独立与人类大劫之外的处境。
“欲望不可战胜,看来大古真的失败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到我了……自我封印,时间是黎明之前。来吧,最美好的梦世界,开始我们地较量吧。”
自我封印之后,薙切青空也就没有特别之处了,于是他就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在齐结拉花粉的影响下,坠入了幻想之中。
“原来青空和青空间,也是不同的吗?也许你说对了,没准他还真是个比大古还要了不起的人。”
三原青空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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