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不太会调汤水,一般往里放多些盐调味,或多或少都有味道可言,再不济就是倒酱油。
晚上八点半,沈矜如愿以偿地吃上了宵夜。
沈矜听特别不喜欢自己的手艺,总觉得做出来的没有外面商铺卖的好吃,关于汤粉之类的,她总觉得区别应该是出现在汤汁的配方上,家家配方不同,吃起来的口感也才会不同,不然怎么会卖同一款的面或粉,有些顾客流量从早排到晚,而有的一天下来顾客寥寥无几。
沈矜听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为了少洗一个碗,所以她干脆直接把锅给端到了桌上,再拿个干净的碗放在手机后面当做手机支架使用。
她其实是个特别会享受的人,吃东西总爱看些当下热门关于爱情的电视剧。她现实生活里很讨厌从男性嘴里听到关于情情爱爱的,更看不得女性为爱嚎啕郁闷。
可是当情爱搬到影视里,她觉得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一楼寂静得只剩下沈矜听吃东西偶尔发出的响声,及手里播放的男女爱恨情仇的具有超强感情的对话声。
沈矜听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突然觉得自己手艺貌似涨进了不少,未来发展得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跟林倾合开一家粉店,两手空空掏不出钱的话可以叫沈淮迹赞助。
然而,就在她被碗中散发着浓浓的酱油味痴缠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温景词出现了。
他走路没有任何动静,像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沈矜听从自己幻想里回过神,在看到温景词的那一刻,她的思绪瞬间就跟一条弯曲的绳子似的迅速紧绷拉直,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震惊地一瞬不瞬看着温景词。
温景词并未顾及沈矜听的错愕,只是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沈矜听面前锅里的东西,卖相不错,看起来应该不是失败品。
他说:“等会儿吃饭记得把锅洗干净。”
沈矜听懵了下,大脑空白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模样,就像偷吃被发现似的。
又呆又傻。
他又说:“早点上楼休息。”
温景词没有继续停留,嘱咐完后迈着沉稳的步子上了楼,颀长的身影透着浓浓的清冷。
不知道是不是被锅里的食物刺激到了味觉,沈矜听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
听见从楼上传来的关门声之后,沈矜听蓦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低头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面,原本打算在楼下磨蹭看完一集电视剧再上楼睡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了在楼下看电视剧的兴致。
吃碗面,沈矜听把锅洗得干干净净放回原处,又用洗洁精把筷子上的油渍洗干净又冲洗了遍放进橱柜里,她抄起手机拿上衣服蹭蹭的往楼上走。
走到拐角,沈矜听忽然想起了一楼的灯没关,她又原路返回地去把灯给关了。
想起了温景词的嘱咐“早点上楼休息”,沈矜听早早躺在床上冥思苦,心情雀跃得久久无法平息。
这还是他们闹隔阂以来,第一次面对面正儿八经地说过话。
夜里,沈矜听躺在床上刷林倾的朋友圈,自林倾谈恋爱之后几乎每条朋友圈都是和男朋友有关,就连朋友聚会发合照编写文案,最后还要加上一句表达“我想男朋友了”的话。
看着林倾和江暮那恩恩爱爱的模样,沈矜听有点发堵。
最近她跟温景词的关系并不太好,她这个人总是太直白,有负情绪不受控制的往别人身上撒,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哥哥是个企业家,钱包鼓鼓有花不完的钱,而她是小公主要什么就应该得到什么,她过于仗势欺人,她很清楚的。
对宋临和庄漫夕那种人,她一直都是很自以为是,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和宋临还有庄漫夕哪方对错,沈淮迹就一定是向着她沈矜听。
对于温景词,她就是觉得他柔柔弱弱的好欺负,总想着占人家便宜。
说白了,就是她沈矜听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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