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这餐吃得愉快,沈矜听殷勤地端着盘子去洗,来回跑了两趟,洗手池里堆满了盘子。
沈淮迹坐在温景词身侧,偏头望着不远处挽袖子调试水温的沈矜听,他欣慰地嘴角上扬,“矜听在你这学到了不少东西。”
“她挺能折腾的。”
说这话时,温景词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丝微不可觉的笑意,仅是一瞬间,便被冷淡所取代。
“啧。”沈淮迹轻笑了声,靠着柔软的沙发,他伸手扯过折叠整齐的毛毯,瞧着那鲜艳玫瑰刺绣,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温景词沉默着,面无表情地捧着本书看。
之后,两人互不干扰,安静坐着各自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沈氏放了年假,沈淮迹作为老板日夜加班加点早成了家常便饭,貌似只有通过忙碌才能遗忘,借此填满心中难以补救的残缺。
沈矜听在厨房里忙完就倒客厅看电视,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沈淮迹该离开了,她提醒,“哥,你该提前给我转压岁钱了。”
闻言,沈淮迹抬起头,眼里藏着抹笑意给沈矜听转了钱,他看了下时间,支付成功后,他起身拿上放在座椅上的黑色外套,“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随后,他又对沈矜听说道,“少给景词添麻烦,知道没?”
沈矜听没正面回答,毕竟这种事情也说不准。
她无所谓地对着沈淮迹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平安回来啊。”
客气完,沈矜听点开转账信息确认收款。
沈淮迹看了眼温景词,两人清冷的目光在薄凉空气中碰撞,他稍稍点头示意,拿着外套离开。
沈淮迹走后,沈矜听捧着手机笑得贼兮兮的。
温景词睨了眼她,起身走到阳台乘着夜色。
他抬头往漆黑上空看了眼,今晚月色浅淡,墨色深重,装修黑白色调的竹苑不如外面高楼的繁华,这个时候,长街张灯结彩,处处热闹非凡,充斥着浓浓的年味。
家人团聚的日子被欢声笑语包裹,相比之下,竹苑若是没有别墅内灯火点缀,看上去就像是荒无人烟中的空院子罢了。
沈矜听在抑制不住欣喜之时接到了林倾的电话。
对方,林倾掐着嗓音娇滴滴地炫耀着,“亲爱的,猜我今年带什么朋友回家过年了?NO!NO!NO!是boyfriend,想不到吧——”
沈矜听僵着脸,气得想把林倾从手机里抠出来暴打一顿。
她对着手机扯着嗓门,“等你跟江暮结婚了再跟我炫耀!啊不对,结婚了也可以离婚!”
“沈矜听你有病!”
林倾皱着眉怒气冲冲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居然说结婚也可以离婚!
那沈矜听连个对象都没有!
气死了!
通话结束后的沈矜听心里很是窝火,可偏偏没地发泄,她起身穿鞋蹭蹭地往楼上跑,脚步声很响,正在看书的温景词疑惑地扭头望了眼。
然而,早已不见了沈矜听的踪影。
沈矜听上楼换了身衣裳,米色大衣里搭着件紧身高领毛衣,下半身是呢子布料的半身裙,长度抵达小腿,系上大衣扣子缠上围巾,出了门她便进了温景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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