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伸了下肢体,从嘴里溢出于与平常说话嗓音不同的怪异声音。
良久,沈矜听起床刷牙洗漱下楼吃饭。
别墅里的伙食沈矜听是挺向往的,虽然是单独给她留的饭但是也很丰盛。
因为沈矜听的到来,厨师刻意把肉炒得香了些,汤汁浓稠,光是闻着味就令人垂涎三尺。
空荡的别墅里传着回音,沈矜听手边手机里放着电视剧,她胃口极好的细细品尝。
由于佣人已经下班了的缘故,沈矜听不想碰冷水,索性直接将餐盘放进洗衣机里,她一路蹦跶着楼,嘴里哼着新作的歌曲。
二楼走廊也飘荡着中药味,沈矜听嘴角高高扬起敲响了温景词的房门。
敲了第一遍,她站在门外等着,一门之隔,她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
敲了第二遍,沈矜听脸已然有了不耐的情绪。
敲了第三遍,沈矜听直接拧门进去。
走过名画与绿植,沈矜听看到了躺在温景词床尾下的猫崽子。
猫崽子乖乖地趴在毛绒地毯,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浴室的方向。
兴许是里面雾气中,凑近一看,清晰望见玻璃门的水珠向下滚动,潺潺流水不绝于耳。
沈矜听嘴角弧度退去,她气势汹汹将趴在毛毯的猫崽崽抱下楼,眼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火星在闪烁,她嘴边咬牙愤愤地警告,“以后不允许你二楼!”
猫崽趴着的这个角度,确实好偷窥。
而且,这只猫崽崽是母的!母的!
是个母的都不允许进他的房间!
她心里超级不爽!
猫崽崽睁着水润润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沈矜听,舔了舔爪子,她乖乖趴在沈矜听手臂。
到底也是一猫崽。
沈矜听把猫崽放在猫窝里,在客厅打电话给小别墅佣人让她们把猫崽带过去照顾。
随后,沈矜听放心地楼再次进了温景词的房间。
她悄悄地锁门,跟尽量减少着自己存在感似的小心翼翼在浴室门前蹲下,脸部凑近,试图望透里面的风光。
流水声止住,在雾腾腾的浴室里,白色不规则褶皱帘子后,男人沾着水渍指甲修剪干净漂亮的手握着折叠整齐放在白色架子的毛巾擦拭身体残留的水珠。
块块垒积的肌肉结实有力,配着那张五官俊美又带着几分温柔气的面孔,从视觉让人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睡裤绑带一扎,面色红润的俊脸薄唇小幅度抿了抿。
许是室内过于安静,听不见任何杂音。
他清晰听见从浴室外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利落套衣服,倏然掀开被水沾湿的帘子,浴室门倒映的熟悉黑影让他不禁皱起眉。
“沈矜听,出去!”
在那一刹那,眉目清秀充满柔情的男人眼眸变得犀利,语气里不由得也染了明显的怒气。
没被呵斥住的沈矜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偷看被抓包,但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四舍五入也有点问心无愧。
她起身往旁边靠了靠,并没有离开温景词的房间。
然而,正当她以为她逃过了这一劫还可以继续像猫崽子那样蹲在房间,做着随时准备偷看他洗澡的工作地时候,温景词的怒吼声再次传出来。
“滚出去!”
从他夹杂着怒气的语气里,她感觉不到任何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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