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放在锅里热着,沈矜听轻车熟路地从锅里拿了饭菜放到餐桌。
在出院之前,医生特地交代过要注重饮食问题,所以最近她的伙食都很是比较清淡。
不知道是不是碟子里的小菜过于油腻还是酸涩,沈矜听凑近一闻,胃部忽然剧烈抽搐,那股恶心感强烈地袭来,她快速起身跑到厨房趴在洗手池边干呕。
昨晚喝了酒,这会儿只吐了些污秽。
沈矜听将洗手池冲洗干净,刚直起身子要走,那股恶心感再次席卷。
她经不住,自顾自地趴在洗手台边干呕。
听见厨房里有动静的是巡逻的佣人,佣人拿着杯水和纸巾站在沈矜听旁边,着急地问,“沈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沈矜听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边,她有气无力地说,“没事,酒喝多了,肠胃有些不舒服。”
说罢,她直起身子作势就要离开,“饭不吃了,处理掉吧。”
随后,沈矜听捂着胸口忍着那股反胃慢吞吞地了楼,刚走到楼梯口,她忽然变成跑的。
佣人在别墅楼下目光往楼探,没第一时间去处理桌的饭菜,而是匆忙跑出了别墅。
院子里,温景词拿着水壶在浇草,去年在人工草皮附近这种的草活了过来。
他没种过花,照顾不好小生命。于是选择了草,可是草顽强得不需要他打理,坚强地长了片天地。
骄阳在他身后,他身前落了片黑影,而他身则像是渡了一片的星光。
佣人小跑而来,“温先生,不好了。”
温景词将手中握着的洒壶放在桌,他拿起提前准备好的湿巾慢条斯理地将手肉眼未见的尘埃细细擦拭。
“什么事?”
约四十多岁的妇人喘着气详细道来,“温先生,我刚见沈小姐干呕,昨夜她与你同睡,我看啊,这是害喜了啊!”
温景词忽然一顿,什么都没做,害什么喜。
他神色寡淡,“知道了。”
妇人是从f城一路跟在盐城的,在温景词院子里也做了几年工,这温景词身边好不容易冒出个年轻姑娘来,又是朋友的妹妹,昨晚又睡一块,怕是遇情劫了。
“温先生,这年轻人啊,小两口就是要多磨合磨合,你跟沈小姐得慢慢来,特别是沈小姐那性子,众人都说粗鄙。”
温景词:“……”
他将用过的湿巾放进包装袋里,将包装袋留在了桌面,“你话多了。”
他走了,方向是别墅。
佣人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她低着头去领罚。
楼,沈矜听感觉自己只剩下了半条命在苟延残喘,她躺在床,没有再缩在被子下面。
以前缩在被子里倒也觉得暖和,这会儿缩她闷得喘不过气。
她心脏有点堵,还有点呼吸困难。
这汹涌的反胃反应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被压下。
她深吸了口气,安安静静地侧躺着。
又饿又想吐,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遭罪的痛苦。
忽然,门外响起了沉稳有序的敲门声。
沈矜听身体不舒服,不想说话,所以她没吭声。
门外再次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站在门外的温景词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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