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瞄了眼狼藉不堪,坑坑洼洼的战场,眉头一挑,暗道对方的破坏力惊人。
这一次,翠竹没有无视陆扬的话,轻声回道:“已经驱逐了,你有什么事么?”
“嗯……就是我房间里有一具尸体……”
“我会派人处理的。”
陆扬还没说完,就被翠竹打断,随即她像贴心的女仆,淡然再道:“还有事么?”
“你家主人在什么地方?”
“主人在八楼,你要是想找,可以直接顺着楼层上去,没有人会阻拦你。”
听到此言,陆扬微微点头,抬脚离开。
似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好上了不少,虽然神色还是很冷漠,但起码现在有问必答。
………
逼仄,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中,股股呛鼻的草药味混合着浓郁血腥在四处弥漫。
一位古稀之年的小老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老年斑布满整张脸,他一手抬着羊皮卷,一手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翻找找。
不时还从中挑选一瓶药罐,将罐内那乌漆麻黑的东西随意扔进了前面一个血缸里。
血缸外沿通体漆黑,缸口足有两人环抱那么大,其内鲜血粘稠,红中带紫,隐隐还有奇怪凶狠的兽吼声从血液里散发而出。
一看,就知道这血液不是凡物。
此刻,缸内正斜靠着一个人,双目紧闭,面目普通,眉梢处有一道细微的伤痕。
或许是身材矮小的缘故,缸内鲜血已经没及到他的嘴巴,差一点就把他给淹了。
在大缸一侧,大概四十来岁左右的一个中年人,正如一把标枪似的,挺立在原地。
他身穿一袭黑色绫罗长衫,身躯虽是笔直,但眉眼间却泛着一丝丝病态的惨白。
右手还用纱布包裹,布间隐约有红色丝血渗透而出,明显就知道是受了不小的伤。
“好了,现在就差这最后一味药了。”
老头如释重负,缓步走到血缸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色的骨刺,这骨刺通体只有一指长,表面却如艺术品般雕刻无数细密的符文,只看一眼,就令人忍不住头晕脑胀。
他眼中闪过一丝肉疼,旋即一抬手直接将这骨刺丢进了粘稠跟浆糊似的血液里。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老头嘟囔一句,似有不平,转头又向着那男子伸手道:“那七皇子的生辰八字,还有身上之物呢?”
男子不敢怠慢,急忙将陆扬的生辰八字以及其头上的发丝全部都递了出去。
同时,口中还轻声疑惑的开口道:
“李师,这法子能成么?”
名叫李师的老者眼睛一瞪,不客气的一把夺走对方手上的那些东西,没好气道:
“老夫我可是下了大血本,这兽血这药材哪一件不是名贵至极,放在外面都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更何况还搭上了一块四品形异兽的骨刺,哪里还有失败的道理?”
“是是是,是我多言了。”
老者似乎地位尊贵,那男子不敢有丝毫的得罪,连忙告罪,生怕惹怒了对方。
李师冷哼了一声,一脸不爽,随手将那生辰八字和陆扬的发丝丢进了血缸之中。
在这两件东西融入血缸后,缸内血液忽然翻涌,散发阵阵异光,且一点点的围绕着缸里的那个人开始聚集,缓缓的将其包裹起来,如同血茧似的,血液化做实质的黏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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