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说得虽然有几分道理。”村长先是表达了对阿亮的肯定,然后话锋一转道:
“但这是黄药师带回来的人,要是黄药师醒了,不见这人,我们该怎么给他交代?”
“可也不把这种陌生人放进村呐。”
“我看他伤得那么重,进了村也对我們没什么危害,要是你们不放心,干脆把他放到黄药师的家里,毕竟是他自己带回来的人。”
村长都这样说了,那叫做阿亮的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脸色沉寂的点点头。
陆扬一直不说话,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少说话,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不过,看他们争辩,陆扬发现这阿亮的敌意比其他人的还要高,哪怕是村长说服的情况下,敌意依旧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浓烈了几分,逐渐达到了重度恶意的程度。
陆扬眼睛眯了眯。
这个家伙一定有问题!
服用丹药的黄药师不再魔怔的往前走,任由几个村民架着抬进了那山坳里。
陆扬则被村长一手提着,跟在后面。
“小伙子,你哪里的人?”
村长眉眼和善,轻轻的向陆扬问道。
他虽表现的友好,但眉梢的忧愁没有一点的消退,似乎一直在为什么而烦心着。
“我……我是从安河郡来的。”
声音暗哑,几天未进一滴水,陆扬的喉咙都快要冒烟了,现在连说句话都艰难。
“那地方很远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扫了眼陆扬这足以致命的血洞,目光微微闪烁,带着一丝疑惑道:“这种伤势都能走到这里,你难道是在半路受得伤?”
“不是,我还在安河郡的时候,就被你们说的黄药师给一直拖到这地方来了。”
“你在安河郡遇到黄药师的?!”
村长语气惊奇,一双浓眉狠狠一拧。
他本想盘敲侧推打听陆扬的来历,结果却被他话语中的另一个信息给吸住了注意。
“他不是外出采药么,怎么跑到安河郡那地方去了?他去那地方干什么?”
村长低声呢喃,黄药师的去处令他感到疑惑,也令他没有多余心思再盘问陆扬。
众人一路顺着土路,越过浓密的林间,来到陆扬之前所见到那一批稻田的田埂上。
金光灿灿,颠重的麦穗随风摇曳,飘起阵阵稻香,本是一望无际,如似草原的田地,却在临近山坡处,被翻滚的土石掩埋。
残木断根伴随泥泞的土石,山体被削去了小半,只看一眼,便知道那里发生了山体滑坡,将附近的田地摧毁的一干二净。
还有不少人在地里清理土石,每一人面色沉重不已,气氛一时有些愁云惨淡。
村长一看那里,眉目间的忧愁更加浓郁了几分,嘴巴蠕动,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这样一搞,今年冬天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
陆扬闻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田地还有如此之多,被淹埋的只有一部分,那么多的粮食,不至于饿死人吧?”
“少年郎,你一看就没种过地。”
“种地的,哪一个不要交税?”村长仰头望着远处田野,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怒气:
“特别是那该死的云王,好端端的忽然又要加税,真是不把我们这些底层人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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