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看,在一众清一色的茅草屋中,这一栋,可以算得上村里的豪宅了。
他们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大门,将老者与陆扬一起放入了左边的石屋之内。
服药后的黄药师面目安详,恍若睡着了,他们一起将其抬到了屋内的木床之上。
村长在床头的柜子翻翻找找,拿出了不同的各种药丸,纷纷塞进了老者的嘴里。
之后,便没有了其他动作。
似乎黄药师这种状态,村长早已经习以为常,也没什么要料理后事的意思。
至于陆扬。
直接随意的将他放在了床榻的另一边。
“我看你中气很足,应该是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把你先放在这里。”村长甩了甩自己发酸的胳膊,然后捋了一把自己短小的胡子。
“我们村里就只有黄药师懂得医术,你的伤也只有他能够治疗了,慢慢等他醒吧。”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但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最后,村长忽然回头说道:
“你是黄药师带来的人,我们相信黄药师的人品,所以才把你带进村子里,希望你能够安分守己,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陆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
看着村长关上了房门,他才扭头打量四周,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微带湿气的木床,以及削成了一整块的石桌,最后是床头边堆满了瓶罐的柜子,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一切都稀疏平常。
他望着双目紧闭的老者,发现对方头顶的蓝线,缓缓浮现,并且一点点趋于稳定,这说明村长喂的药还是听了一定作用的。
陆扬斜靠在一边,眉目间有些纠结,身上的血洞已经开始慢慢结疤,酥痒难耐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要伸手狠狠一抓。
心头暗自惊奇,那老者药膏的强悍,短短几天的时间,如此重的伤势不但没有溃烂的趋势,反而渐渐变得好转,实在是神奇。
但胸腹之间的那一股烦人躁意,依旧在时不时的折磨着陆扬的五脏六腑,只要他一运转劲气靠近,对方就好像能够趋吉避凶般轻巧的避开,让陆扬根本没有他的办法。
陆扬收敛心神,继续用体内残余的功力,一点点蕴养疲惫的身体,企图恢复。
几息过去,漆黑的眼珠微微一转。
他心头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自己的名声真的有这么臭吗?
看着众村民如此声讨自己,他都忍不住自我怀疑,是不是做了什么人魂共愤的事?
但转念一想,自己啥事也没有做呀。
额……好像加税这事,是自己同意的。
这就尴尬了。
其实陆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声真的臭到了极致,在安河郡,大部分有势力的人基本都知道整个王府其实都是由大管家把控。
但其他两郡的人却是不知道。
对于云王这个名头,他们既是又恨又怕,而大管家则利用了云王这个名字,在这个毫无秩序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规则,无人能够敢反抗,但凡反抗者都已经不在了。
安河郡因在荒漠之间,周围田地无法耕种,向来消耗的粮食皆是由其他两郡种植提供的,主要赋税也都是由这两郡里承担。
所以他们怨气满腹,也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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