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黑气,疯狂的从黄药师的是体内涌入陆扬的脑海,化作了某种未知的燃料。
这样一副失控的场面,令黄药师面露惊恐之色,空余的一只手掌垂向对方的头颅。
但在即将接触对方皮肤的那一刻,忽然停了下来,他的左眼原本被黑气云雾笼罩,此刻疯狂的向外散去,露出清明的眼睛。
“小七,躲开!”
这个声音雄浑温和,与之前的吊诡冰冷截然相反,陆扬眼波流动,出现了波澜。
率先松开了对方的手,双脚向后一蹬,一个临空后翻,躲开了那锤击以来的摆拳。
“呀!”
小胖墩在此时不合时宜的惊呼起来。
原本平静祥和的拜师场面,波浪涌动,跟玻璃碎渣一样,骤然断裂四周。
就像换个频道,画面骤然不同。
小胖墩被狠狠吓了一跳,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跳下凳子,一溜烟的逃至门口。
一只眼睛闪烁着清明,一只眼睛沉浮着邪恶,二者彼此交锋,争夺意识的主导权。
黄药师双手抱头,一双膝盖跪倒于地,颇为锋利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周围刮出道道血痕,血滴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尘土之上,斑斑点点,如朵朵血梅绽放。
陆扬没有贸然行动,蹲坐在一旁。
这种局势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自己的介入,会令事情变得不可预知。
他抬手轻抚自己刚被灌入大量黑气的脑袋,不知为何,明明看着令人鸡皮疙瘩皱起,心生恶念的黑气,进入他的体内,跟泥牛入海,完全的翻不起任何一点波澜。
不但如此,陆扬似乎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破开了一条裂缝……
………
银色雕坠的小巧风铃,随风轻轻吹荡,悦耳清脆的铃声飘传四周,恢弘壮阔的巨大祭坛之上,散发一抹直冲天际的霞光。
距离此地的数百米阁楼,一位两颊消瘦,皂白道袍,头上杂乱盘发的落魄道士,豁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祭坛。
“封印松动了,这怎么可能?”
道士衣角纷飞,脸上的愕然还未消退,目光再次一转,朝左侧的天际看得过去。
远处白色流光浮现,速度之快,眨眼之间,便能瞬息百里。睁眼望去,一只头顶红炉,身具数尺,腹下有三足的怪异飞鸟,带着炽热火意,忽然闯进了这片区域。
落魄道人缓缓站起了身子,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他转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次抬头之间,巨鸟已达身前的阁楼之上。
一位脸颊微浮,背后插着一把大刀的精壮汉子坐落在巨鸟的颈脖之上,眉眼之间似有一股澎湃的火意,烧得周围空气干燥。
这精壮的汉子见到道士丝毫不敢怠慢,长脚飞掠,进入阁楼,便双膝跪地,抱拳禀报:“国师,陛下口谕,让你速回龙悍殿。”
“不去!”
出乎意料,国师竟然一口回绝。
“国师,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祭坛喷吐霞光,您一眼想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陛下让我进来,就是为了这个道理……”
精壮汉子气息凶猛强悍,此刻却嘴唇干涩,闷闷发苦:“你要是不去,遭罪的可就是我们呀。”
国师原本年轻的脸颊却显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沧桑惆怅,他扫了眼远处的祭坛。
“去了又有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发生,就无法改变,哪怕是皇帝老儿,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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