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神色难看,自地窖中先后走出,立在殿前小院当中,各有各的心思。
而后,红曲华灯一挑,勾出一缕紫火,飘入地窖内中。
轰哧一声,紫焰焚秽,乌烟飘出,空中弥漫着烟熏的气味,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与此同时,听外边没什么动静了,藏在远处的僧众探出了头。
闻到烟味,老方丈带着几名小僧,快步走了过来。
见情况不对,他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请问诸位佛友,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方丈,那些平民,皆已罹难。”相濡声音低沉,解释道。
听闻噩耗,老方丈身子一软,小僧连忙将他扶住。
他直起身,声色悲怆:“罪过,罪过,作孽,作孽啊…老衲本想着将他们安置在地窖中,定能避过妖祸,没成想,唉…”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唎都婆毗……”
众僧念起了咒言,超度已逝之亡灵。
罗隐压根儿就没想到,局面竟会发展成这样。
若一开始的时候,他多长个心眼儿,说不定这些平民就不会死了。
然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又有什么用?
“殊兄,你可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季绚询问道。
武禁亦道:“是啊,小子,你若知道些什么,便赶紧说出来吧。”
罗隐在心中快速地捋了一下,嗳声叹气道:“嗳,汝等可还记得,吾刚与你们汇合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那时,你不是先去治疗伤患了吗?难道…”邃寒抱着手肘,努力回忆。
“当时,我在医治伤患的时候发现,一名男子的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狂躁之气。那股狂气,可以控制他的思想,操纵他的行为。我没有办法祛除掉那道狂气,故施术暂时舒缓了男子的心神。后经过询问,吾了解到,他吃过发狂妖兽的肉。”罗隐背着个手,来回踱步,边走边说。
季绚追问:“那名男子,可是方才那人?”
“没错。”罗隐停下了脚步。
红曲道出关键:“看来,那股莫名的狂躁之气,就是引起一切的事由。”
“恐怕是的,究竟是谁在散布这种可怕的躁气?”相濡眉紧眼利。
“殊兄,那时,你可还问到了其他信息?”季绚稍想了一阵,问到了点子上。
“来了,问得好,果然还是有聪明人的嘛。”罗隐窃喜。
他精心编造了一番说辞,将所知的线索埋入道出:“你别说,还真有。我记得,据那男子的娘子说,一开始,男子吃了肉还没事,可等他俩走到老僧岩附近的时候,男子突然就…”
季绚摸了摸下巴:“一开始还没事,走到老僧岩附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样说来,那老僧岩,有问题啊。”
“聪明!”罗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那还等什么,紧走吧,赶紧完事得了。”武禁左手发掌,右手出拳,相互一击,震出一圈微弱的气波。
接着,他转过身,冲老和尚嚷道:“方丈老头儿,可知老僧岩在何处?”
方丈一听几人要去老僧岩,顿时吓得身子一颤,又要往地下瘫,好在有人扶着。
他颤颤巍巍道:“诸位佛友,那老僧岩去不得,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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