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墙的倒塌，王维的心情也跌落到低谷。这一切都不符合他和释能的预期。

他纵身一跃，很快看到了远处模糊的情况。

一个参天的巨树，在京城宣武门的一角生长出来……

直接凿穿了小半块城墙……

王维看到那颗巨树，有点眼熟，这似乎是两天前凉城大战血禅汗身下的那颗枯树！

他还记得这颗枯树分明是北蛮的信仰之神！！

为何会被用来当作炸药一般的物品，直接弄穿了大夏京城的城墙！？

这不符合逻辑！！

可眼前的一切已然成为事实！

大夏的城墙塌了……

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挡住北蛮大军的进攻！而且京城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再也没有了退路。

释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用手缓缓地抹去脸上的灰尘，他已经麻木了。

或许命运真的是如此。

王维也苦笑着，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在整个王朝的命运面前，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

释能心灰意冷的开口道：

“净空前辈……我们回少林寺吧，我累了。”

王维内心深处还存有那么一丝的挣扎，可是看着黑压压的北蛮士兵不断地涌入京城。

他的眼眶竟然湿润了，没有办法了。

回去吧……

至少少林寺不会被蛮族的士兵所入侵，堕落佛陀应该还没有和佛陀界的大能们撕破脸皮。

那里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但是他们又该怎么去面对那些冤魂的侵蚀，他们会不会被逼疯，自杀……

一切都不清楚，一切都没有定数。

……

一天半后，两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莲花村，也就是少林寺的山脚下。

莲花村的村民刚刚回复了些元气，不少倒塌的房屋也开始修复起来，一切似乎都开始望着好的方向发展。

大夏残留在这里的士兵们帮助村民耕种，放牧。

村外的田野也恢复生机，趁着夏天的尾巴，种下了玉米。只要等着丰收，莲花村的百姓就不愁这个冬天。

一两个大夏的士兵注意到了释能和王维的归来。

他们先是一愣，像是不敢相信他们的归来，接着面露喜色，赶忙上前询问：

“两位大师！那个……凉城现在如何了？京城呢？是蛮子已经被打退了么？”

王维有些尴尬，略带愧疚的笑笑，只能小声道：

“京城塌了……”

那几个士兵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连忙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容明显有一些僵硬。

“哈哈哈哈，大师您说笑了吧？那群蛮子半个月都没来骚扰村庄，怎么可能……”

释能上前一步，轻声道：

“夏皇献祭了凉城，坑杀大蛮两万先锋，退守京城后，只守住了三天。”

他顿了顿，言语中藏着无尽的悲怆：

“我们回来的这一天半里，大夏很有可能已经沦陷了……”

士兵们听后愣在了原地，宛如即可稻草人一样，眼角无声地留下了泪滴。

“大夏……夏皇！爹！娘！！！”

一个士兵直接双膝跪倒在田埂上，捂住了脸庞发出一声备好。

“娘！我好不容易有出息了，把你们接到了京城，说要过好日子！”

“到头来是我！是我害了你啊！！！”

王维和释能沉默了，他们双手合十，眼眶通红道：

“阿弥陀佛……”

面对此情此景，王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或者能做些什么。

只能和释能继续往少林寺上走。

他们没有必要瞒着村民又或者瞒着这群士兵。

因为他们迟早会知道的，这样的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踏入少林寺中，大门前的石狮子上面积满了灰尘。

王维下山起便让师弟净法带着一种弟子下山去收集情报，保护周边的百姓。

所以少林寺中没有多少人。

厢房中还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王维和释能立刻循着声音赶过去，他们推开门一看。

是几个感染了枯树神种的村民被隔离在了寺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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