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上朝,子夜抖了抖脚,爬回了床上补觉。
等他起来,一向第一个问题便是问九皇叔在哪的他这次没有再问,而是吃了早饭后,带着寒二秋三再次出城前往另一个庄子。
这次他不再是如昨天一样的只是看人,而是让管庄子的主事把帐拿出来,他静静的坐那儿看了一早上的帐,中午就在庄子里随便了吃了些,下午又去庄子四周看了看。
当夜,他没有回京,而是让秋三回京去告诉九皇叔他住在了庄子。
曾经他太依赖九皇叔了,明明自己可以独立的处理任何一件事,但他贪恋九皇叔那如父亲般的温暖,可昨天一事后,他明白,他如果再贪恋,将来这份贪恋,会变成痛。
可九皇叔对他是真好,他再如何也要告诉他自己的去处,省得九皇叔担心,毕竟他现在住在摄政王府,而不是自己住在贤王府。
一夜很平静的过去,子夜依旧在月光下练隐身与吸收日月精华。
次日,子夜带着寒二去了庄子下的村子,算是暗访民生疾苦。
而九皇叔,好像也很忙,忙到没有再出现在子夜的身边,子夜没去刑部,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只要子夜没去,他就会派人来抓过去上职。
哪怕有时子夜心中会闪过失落,闪过异样的情绪,但他懂如何的让自己忽视这一切不该有情绪。
人在忙碌中,会忽视许多有的没的想法。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又忙碌的过着,直到十五这天的到来。
十五是固定毒发的日子,子夜一早就回了京,但没有去摄政王府,而是回了贤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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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对整个贤王府来说,是一月最紧张最重要的日子。
一大早开始,洗汤泉的洗汤泉,熬草药的熬草药,所有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忙得不可开胶。
等到傍晚,子夜便进了汤泉,只着里衣的泡在了满是药汁的池水内。
无名院内的这个汤泉是林神医设计,东面有条进来的水道,北面是同样高度的出水道。
东面外侧建有一个隔间,十几口大锅这时正不断火的熬着不同的药,等熬好后,由林神医的徒弟卫仁按比例从通传汤泉的水道加入。
地上还放着几十大桶冰块。
这样保证汤泉内的水温保持固定,同时保证子夜泡的永远是药效最足的汤药。
看了下时间,林神医和衣迈进汤泉内,来到玉台边,说着每月十五都会说一次也唯有每月十五才会说的话:“十九爷,我会一直在这。”
趴在上面的子夜只是淡淡的应了起,现在痛感还没开始,他得保持身体能量,应付等天黑后,一整晚的折磨。
天渐渐的压了下来,子夜趴在那儿如睡着了般的安祥。
除他本人外,没有人知道,在那平静的脸下,承受的又是何种之痛。
赫连冥寒负手而立于院内,前面几米处,就是他的小家伙正在受着天下至苦至痛,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作,甚至在里面陪他都不能,只能这样隔着一堵墙在这陪着。
“唔~”里面传出道压抑的痛呤。
赫连冥寒周身的寒气比他的名字更甚,双眸直视着几乎穿透墙壁直达内里,但因他的小人儿说过,他不想他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答应了,所以内心无论再煎熬,他也只能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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