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腹擦去他唇上的血痕,九皇叔语带责备:“折磨自己是天下最蠢的事情,本王的小十九原何也犯如此低的错误?可知痛在你身,却是疼在皇叔心头?”
“九皇叔,别对我好,我舍不得。”子夜心中一酸,猛的扑到报怀中。
就一次,就让他放纵一次。
全身立时一僵,但九皇叔并未推开他,不只未推开,几乎是立刻的,他伸手紧紧的拥住了怀中的小人儿,瞬间一股满足感涌上心头。
“九皇叔不对你好对谁好?九皇叔已经寻到解药了,只是成熟时期还未到,但很快,很快九皇叔的小十九就能活蹦乱跳的。”他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小十九有离开他的一天?
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怕死的舍不得他,子夜越发难受的更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吸取着他身上令他心安的气息。
至于九皇叔说的解药,不过是他让千金坊放出去的一个幌子罢了。
他怎么会让九皇叔看到他解毒中所受的痛苦?又怎么会让九皇叔亲眼去面对他也许撑不下去的结果?
九皇叔,别怪你的小十九,如果我撑下来了,一定回来找你!
哪怕你已结婚生子,就是默默看着你幸福,我想我也会感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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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年寿宴这天,也正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皇宫里来接的队伍已经到了贤王府。
为首的是未央宫首领太监路公公,子夜一出来,他立刻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哎哟,十九爷,今儿天特别寒,您怎么穿得这样单薄的出来?要是老祖宗瞧见,还不得心疼呀。”
其实子夜穿得与往常无异,披着九皇叔亲自所猎的寒山狠狐皮所制的大氅,里面无缝的镶着银狐毛,看着并不比其它皇子身上所披贵重,但这一件价值可是比皇上身上所穿还要贵重且更加暖和。
不过因寒山银狐的保暖效果之好,大氅并无过分的厚重之感。
子夜本来就瘦身上也只里里外外穿了三套,薄如无物的里衣,一层轻薄却保暖效果及好的中衣,还有就是玄紫的一品王服,加并不厚重的大氅。
看上去,与其它权贵一比,着实单薄。
子夜淘气的微亮了下大氅内里,路公公秒懂。
秒懂的同时,他左右看了眼,凑近了子夜低声道:“十九爷,今儿早朝,老奴看到,皇上披着绵织大氅。”
子夜同样秒懂,立刻转身回去去换了同样是锦织,与他袍服颜色相近的玄紫色大氅出来,因中层只是镶着棉花的原因,不是很保暖。瞪儿挑了件最厚的,这下裹得和粽子有得一拼了。
不过这更符合他孱弱,时刻都有可能要死的身体特质。
且这大氅一裹,明亮鲜艳的色彩,把子夜本来就小的脸衬得更惨白的脸色中泛着一丝黑,仅是看一眼就令人心疼。
本来看到他穿着单薄就表现得心疼的路公公,等他这一出来,那是打心眼里的心疼,“十九爷,可别冻着了,快出发吧?马车已经等着,老奴在里面烧着炭,暖和着呢。”
子夜点了点头,迈步向院子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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