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大文豪鲁迅说过,神灵的事情,怎么能叫做偷。”
“因为你是华裔,我还是学了中国文学了,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过孔乙己。”如果是漫画的话,阿加莎的头上肯定有黑线了,说不定还是加粗的。
“要喝酒吗?”凌恒手上突然多出了盛着绛红色葡萄酒的酒杯说,“19世纪80年代一些匈牙利贵族宣誓为奥匈帝国效力的时候采摘的葡萄,很有纪念意义。”
“不要随便偷别人的东西!你作为神灵的品格呢?”阿加莎显然是片面的忽略了凌恒是撒旦的事情。
“实验成功了不是一件好事吗?闲着没事可以把百年后的游戏机弄出来玩,也可以学习百年后哲学家的思想。”
“我可不认为你这样神灵会为了游戏和人类的著作而研究,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毁灭世界的阴谋了?比如把百年后的病毒带到现在。”自从阿加莎知道撒旦是凌恒的一部分的时候,她偶尔就会突然对林恒充满怀疑,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既然撒旦是你的一部分,那么作为主的羔羊,我应该有一部分时间不信任你。
扯淡的理论,你以为是古战场的兵对兵将对将啊,还整体对整体,部分对部分。
“好吧,你应该知道撒旦和马萨都是我的一部分,但我还有另外4个部分,马萨并没有给我留下另外4个家伙的消息,而即便是知道撒旦是我的一部分,”凌恒对阿加莎说出了他的困扰,他一直很赞同苏格拉底“认识你自己”的理念,但是另有一个思想家认为,一个人的性格是四个部分,你知道的你、别人知道的你、你和别人都知道的你、你和别人都不知道的你,凌恒觉得他要探寻自己需要一些他人的帮助,“我却不知道撒旦象征着我的哪一面,我又应该如何让那一面回归。”
“你就是为这种事情偷东西?”
“能不提偷东西的事吗?况且我这并不是偷,经过我的实验要把东西抹除后重现的话,必须抹除干净,并不仅仅是物质上抹除,时间与空间也要抹除,也就是被我抹除的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它的所有者再也没有拥有过它,这是一场交易,只是在用你无法理解的货币。”马萨又在作祟了,作为秩序的维护者,他可不同意自己被自己守护的人当做窃贼,“当然绝大多数存在无法拒绝这个交易,也不知道交易在何时进行的。”
“神灵的货币吗?”阿加莎拿起酒杯闻了一下,“噫——难闻。”
“或许二十年之内我就会离开,去寻找自己。”慢慢饮下一口葡萄酒,凌恒说道。
“二十年吗?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直至我死去呢,”骤然提到离别的事情还是免不了伤感,“如果我死了,凌恒归于主,还是归于你呢?”
“都不是,”凌恒金山的眼睛倒映着绛红色葡萄酒,“你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你死了,会在这个世界轮回转世直到世界终结,那时,你才会来到我的身边。”
“……”
“其实,我的确应该陪伴你直至你死去,但是那要求你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发展……”
凌恒稍微停顿一下,给阿加莎一点时间思考,说:“只可惜你太善良太天真了,如果人类遭受巨大灾难的话,你一定会寻求我的帮助,就像突发的事故会导致人类死亡或者伤残,你的非常规性请求会缩减我陪伴你的时间。”
“你对你自己的限制吗?毕竟你不是马萨,既不是真心想要照顾我,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你会陪伴我只不过是因为责任,背负马萨的责任。”阿加莎是知道凌恒对她的态度的,但是她毕竟没有其他亲人了,有谁愿意就此放手呢?
原本被乌云覆盖,忍着不下雨的脸突然绽放了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如果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化解了那些危机,你是可以陪伴我很久的吧。”
“的确。”
阿加莎从凌恒身旁走过,“我会努力的。”走进了她的闺房。独留凌恒一人盯着酒杯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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