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玉石装点的密室,展现了与蒂亚的繁华相称的奢侈,但再怎么奢侈,也只不过是一个密室,四国掌握着密室的钥匙。
“真没想到你会达到这。种程度,大哥。”格瑞斯走进了密室,这几天处理各种事情,防备计划存在漏洞,他都不敢进入密室,但现在,差不多了。
“你也下定决心了吧,计划开始就无法回头了。”格洛维背对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参与,泰兰特家和蒂亚会在四国的铁蹄下被摧毁,参与,输了也是如此,但如果成功了,蒂亚就会成为王国,泰兰特家随之永存。”
格瑞斯一步步向格洛维走去,“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此时格洛维转过身来,没有言语。
凌恒这几天招待了很多“客人”,这是塞米娅报仇的方式吧,无法击败他,就打破他的酒馆的宁静。
她不能离开塞克族的聚居地,她拜托长辈制作了一个炼金傀儡,说是通过傀儡去见识世界,然后她把傀儡放在了蒂亚。每天入夜时分,这个傀儡都会在赌场、酒楼徘徊,寻找那些失意乃至绝望的人,她通过傀儡告诉他们,有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酒馆。
这些人的记忆中本就包括凌恒的酒馆,她的提醒,让这些人都跑到了凌恒那里,本来空荡荡的酒馆,现在每天人满为患。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凌恒的酒馆本就没有多大,塞米娅每天蛊惑十几个人去,就让凌恒的酒馆满员了。
人虽然多了,但凌恒没有和他们交易,他看不到这群人身上的价值,这个世界没有对他们投下什么精力。他们就好像是世界这部话剧里的群众演员,也就凑数的作用。当然,世界少了谁都不会停止运转,群演没了就没了,非常关注的角色死了,死了就算了,重点观察的主角一不小心凉凉了,那就让他凉凉吧。
世界以这些生命为实验品,找寻自己的不足,弥补漏洞,以求发展。没有自我意识诞生的世界本能的完善自身,这类世界没有什么重点观察的对象,所有存在都是他们观察的对象。这种情况一般是在世界诞生之初,因此在个体力量足够凌驾一切的修炼世界,世界研究的是个体,大体上是越古老越强大,在个体颓弱的科技世界,世界研究的是种族,越古老越落后。
随着世界不断地完善,他们诞生了自我意识,会有目的的选择实验对象,但实验失败了,他们一般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实验失败是很正常的,因为世界基本上是单独研究,没有前人智慧遗留,就像一个地球世界的现代人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回到了久远的时代,人类还有几亿年才会诞生的时代,要一个人打造一座现代人类都市、国家该如何做呢?一栋五楼的现代房如何搭建?水泥、钢筋、砖块,这些怎么制造?机器制作。那些机器呢?要完成目标不知道经历多少失败呢。
世界在成长的过程中习惯了失败,怎么可能会为了现在的一个失败的实验把让这个实验失败的东西都抹除呢?如果那样的话,假设世界想制造爆炸,以火焰为主体,第一个想法,火焰加木头,燃烧,但没有爆炸,然后这个世界没有树木了,第二个想法,火焰加岩石,温度低了甚至不能让岩石变化,实验完全失败,世界气急败坏,把岩石排除,ok了,一颗好好的世界变成了一堆小行星。
这些群演虽然对凌恒没有任何意义,但他也不至于把他们都抹除掉,一方面是马萨限制着他,他不能随便对这些存在出手,另一方面是,今天抹除一些,明天抹除一些,蒂亚不知道会少多少人。如果抹除时不抹除掉其他人对他们的记忆,那么要不了多久,各种各样的爸爸去哪了、小蝌蚪找妈妈、小蜜蜂寻亲记的故事就展开了,当然不会缺少那些认为死去生存理由的人自杀,蒂亚又要少一堆人。再过几天,“什么?麦田没人了?牧场走空了?屠夫死去事业上吊了?没人挑粪城市全是恶臭?自杀的没人收尸引起了瘟疫?”还不如直接灭国方便。
如果抹除他们的时候,把其他人对他们的记忆抹除掉,那么。“我都没丈夫,这些孩子是我的?”,自认还是少女的妇女们发现自己多出了几个孩子,小孩们认为自己没有爸爸或妈妈,或者都没有。行政人员们不知道自己脑中的信息是哪来的,他们是不会亲自查阅这些东西的,也没有叫下属,怎么就在自己脑中了?训练场的士兵不知道自己在训练场是来干嘛的,长官又没有下命令,哎,长官是谁啊?但怕会让蒂亚陷入恐慌吧,黑夜教派说不定还要背锅。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是就不能好好观察格洛维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所以呢,这些群演在付出了一部分寿命的代价下,还是品尝到了足够美味的酒的,减少的是他们的寿命限制,现在看不出变化,时间到之前死了的话,那就死了,时间到了还没死的话,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树上掉落摔死,地震被掩埋,被龙卷风吹到不知道什么地方。
“还要多久呢?好戏上演的时候,我是否要献上雷鸣般的掌声呢?”凌恒看着今天晚上的最后一个客人走出酒馆,自言自语,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他可以尝试一下能否摆脱马萨的限制,关键就在格洛维身上,塞米娅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插曲,他知道马洛伊应该写了什么东西留给他,还包括了丹尼尔的份,是担心他一个人太过孤独吗?
或许是这样吧,所以凌恒没有去塞克族寻找那个东西,死亡从不孤独,但众生为死亡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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