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郡王,有意思,然后呢?”
葛荆笑了笑又问道。
魏程远吸了一口气道:“王朝开国之初分封诸王镇守诸省,除了边疆诸省外,藩王是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按照这种世袭规矩,云州行省、桂南行省、山西行省、辽东行省四位藩王有主持地方军务的权力,其余诸王只有世世皆食岁禄,不授职任事,是不得干涉地方政治军事事物。”
葛荆心头泛起商郡王以及身旁那十几个人,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一位尊贵的郡王身边竟然没有太强的高手。
似乎最强的那位齐佐使也不过大玄师而已。
按照正常身份和地位,王爷,就算是郡王也不应该如此。要知道朱鉴,就是有皇室第一玄者之称的世袭神侯不仅是宗人府左宗正,还兼任大都督府的大都督,位高而权重。
还有朱栴,不动而威,让玉香春、席应真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葛荆虽然没问过,想来也知道,没事时还好,一旦有事,他们身边必然是高手如云。绝不会像商郡王这般,只能傻傻的看着他,吃瘪。
魏程远仿佛猜到葛荆的想法,冷笑一声道:“荒族叛军现在正冲击着河南行省边界,因为那里并非边疆无需驻兵防备,所以很快就失守,若不是汝宁行司警觉,并由指挥佥事俞大骞统领两名镇抚率兵出击,抢占函谷关。将其堵截在崤山脚下,洛宁外。好不然,让荒族叛军夺取了函谷关,整个河南行省都在其铁蹄覆盖之下,后果不堪设想。而这时”
他的头微微向外一撇,仿佛透过层层高楼能看到商郡王一般。
“汝宁行司,汝宁行司,何为汝宁,一个是函谷关外的洛宁城,一个就是商王府在的汝南城。”
魏程远缓缓转回头,看着葛荆道:“两地相隔不过千里,洛宁城外叛军作乱,原本应该坐镇汝南城内的商郡王却在隔省,数千里之外的沅江城玩耍。你说为什么?”
葛荆哑然。
他说不了什么,看魏程远的脸上表情,几乎有些狰狞可怖。但想到那位商郡王,他又有些理解。
这就是忠君爱国之人的感同身受吧?
是怒其不争,还是悲哀入骨呢?
明明应该在抗敌前线坐镇的明室王爷,偏偏在最最危难之际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隔省,是恰逢其会还是早有所谋呢。
如果是恰逢其会,只能说他荒诞无知。
可要是早有所谋的话,想想就会让人感到心寒彻骨。
商郡王可不是别人,是承袭千年的大明王爷,即便被褫夺一阶,也是尊贵而不可言表的郡王。
葛荆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并慢慢的挺直了腰板,心头猛的一闪:“那金凤?”
魏程远并不意外葛荆知道金凤的存在。
金凤虽然是顶级势力,能与密幽平起平坐,可她们毕竟身属后宫,并不适合在人前显圣。
所以,如果不是顶级势力的话,是不可能知晓她们的存在。
六扇门却不包括在内,葛荆身属刑部司刑,到下面是清吏督捕司知道这些是意料之中的事,并不能让人感到意外。
“金凤,应该是皇家出面,让商郡王回属地,迎敌。”
魏程远重重的念着最后两个字。
如果商郡王好好应敌,那还能将功补过,若果是迎敌的话,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大明王朝绝不会因为边疆动乱而有什么动荡,偌大个两京十三布政使司可不是小小一个荒族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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