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沉寂在自我欢乐的心里,深切感知着自己的喜悦和自己的快乐。
这种感觉,葛荆十几年生命中从来没有过,自然不会被什么所打断。
再说了,白璧山不过是他人中中的一个旅途,连驻脚的驿站都不算。
进就进了,出就出了,过脑即忘。不再遇到白璧山的人寻仇,恐怕再也记不得了。
他就这么一边耍一边玩的下了白璧山,一路向东走去。
太行山,临漳县。
临漳县左侧是漳河,又侧就是太行山,属于彰德府最北面的县城。
地图第三个标记,也是倒数第二个。
葛荆想不到仅是两天,原本感觉很难的任务竟然完成了一半。
他的心一下宽松下来。
因为谢慎交给他任务时指着第一个标记说,这个最难,因为其与三个标记都在城外,唯独他不只是在城内,还在官署中,周围有很多官兵护卫。
稍不注意就会被人认出,一旦被认出来,事就大了,大明王朝会满天下追缉他,将无处可逃。
至于其他三个地方虽然也很难,却只是难在高手太多。
而高手,对六扇门来说相反倒不是问题。
“对你们不是问题,对我却是个问题!”
当葛荆的心神从释放和宣泄中拔了出来时,想到这个问题,笑了。
他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轻松的感觉,还是与八位高手厮杀得到一种愉悦,愉悦是因为他的想法和功法结合在一起,得到的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收获,收获是最快乐的事情。
站在漳河旁,葛荆寻了一块青石坐了下去。长剑随意的在河水中荡漾,眼微眯着,迎着西方的阳光眺望临漳县。
临漳县距离太行山很进,一个官道,一个山坳之后就是太行山。
太行山真的很大。
不完全是高,是大,是占地庞大,无论东西还是南北。
葛荆从从齐郡到安阳再到临漳,竟然一直没有走出太行山的外围。再往南或北仍然还是太行山。
他虽然没有深入过太行山,但就边界他看到的这些,已然比哀牢山高深许多。
缓缓站起,反手把长剑插进腰间,他挎着双臂看着太行山,默默的想:什么时候能闯进太行山,和那些高手打一架就痛快了。
葛荆为何这般努力的做任务,不是因为这是六扇门的任务。
而是他只有十天时间,他不求别的,就为了能跟各种高手过招,用高手来磨砺他的想法。
三年前,步入玄师的葛荆从北域荒原走出,只会三剑。
现在,成为灵玄师,他还是只会那三剑。
其实在玉局峰时,葛荆可以学会无数种剑法,别管是中级还是初级,至少要比他会的三剑强。
可葛荆就是不去学,他把所有会的功夫,不管是剑法、拳法,还是步法都融入到那三剑之中。
各种各样的功法被他融入进去,虽然别人感觉不出他这三剑有什么稀奇,但他知道自己这三剑蕴含何等奥妙,下了多少苦功。
所以,现在让葛荆去学其他功夫,无论那功夫有何等威力他都不会喜欢。
唯有这三剑,用什么功法他都不会换,他只会用更多的功法去融合,最终这三剑会变成何等模样,就看他还能得到什么样的功法。
以前的功法是从点苍派得到的,这些功法跟他的剑法不合,不属于同一门派,期间意境自然有些差异,还需要葛荆来转化,提炼。
可在洞庭湖底获得的吕祖踏罡步斗,葛荆试炼后发现,这本功法竟然与他这三剑天然吻合,完美的能够融为一体。
这无疑是葛荆最大的收获,也是他迫不期待要出来做任务的原因。
齐郡、安阳县,一大一小两次出手,证明葛荆的想法是正确的,下一次他需要的不再在是试验,而是真正的磨刀石。
临漳县东南三十八里是邺城,两地之间是三台山,铜雀台、金虎台、冰井台三台。
葛荆要去的是冰井台,冰井台位于铜雀台北,因有冰井而得名,冰井有三座冰室,每个冰室内有数眼冰井,井深十五丈,储藏着大量的冰块、煤炭、粮食和食盐。
其上还有屋一百四十间,再上有古朝建的铁梁与太行山相连。
葛荆的目标就在用铁梁相连的太行山上,那是连太行山绿林都不愿意招惹的佛宗三台寺。
佛宗两个字落入葛荆眼中,无疑会让他想起姑臧城外的海臧寺,自然更会让他想起狮王释昙曜。
释昙曜是大明战力榜排名二百四十三的狮王,三台寺的僧侣无论如何不会有他这种战力。
毕竟三台寺真有这般战力,是不可能窝在太行山边,而是能威压太行纵横睥睨的。
甚至在葛荆心中,他们连狮王座下二僧,左狮释昙明右象释昙玄都不如。
但是,只要挂上佛宗二字,战力就不可能太低。
别的不说,让他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还是没有问题的。
“吃、喝,然后战斗!”
想到这里葛荆不禁有些气血沸腾,战意昂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