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门儿清他们这是来者不善。
可何禄却不得不提醒几句。
“姑姑,里头未免太过腌臜。不如让人把秦氏提出来?”
折梅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秦氏是贵人,出身张溪秦氏,又是陛下的枕边人。”
“这地方她都来得,我如何入不得。”
何禄的心里一跳一跳的。
所以,这算不算藐视君上?
不过,陛下应该也不在意吧,毕竟这位可是……那位娘娘身边的啊。
何禄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还是主动走在了前面。
毕恭毕敬的。
“姑姑说的是。”
折梅还以为自己看到的秦氏多少能有点骨气,也不算辱没了她日日挂在嘴边的张溪秦氏之名。
哪成想,才走到牢边就闻到一股很重的腥骚味。
血腥味倒是不如门口那般浓重了。
只见秦氏的裙摆上多了很多污糟的印记,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处处透着一股子怪味。
如今更是披头散发,状若疯妇,蜷缩在角落,不知喃喃个什么劲儿。
说来,折梅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金贵。
只是,在这秦氏面前,未免是要把姿态给做足了的。
毕竟,她可是真真的厌恶这个贵人娘娘呢。
嫌弃……
不就是做给人看的吗。
折梅从身上抽出帕子,皱起眉头,十分造作地按在鼻下。
态度又哪里是一个居高临下可以描摹得了的。
“怎么,你们给她用刑了?”
折梅不屑地瞟了一眼,又一次抖了抖手上的帕子。
看着就是不耐极了。
守卫听着,当下就暗道一个愿望,直接机会开始叫屈了。
“姑姑瞧您说的,我们哪敢自作主张啊。上头特意交代下来,不许用刑呢。”
“这还不是,心里有鬼,自己吓自己呢嘛。”
说实话,守卫也很看不上秦氏这种人。
他们都还没做什么呢。
自己就把自己吓成这么个半疯不疯、不人不鬼的模样,属实也是够倒胃口了。
“没用刑?”
折梅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那最好也别做了旁的。那秦氏就是落魄了,就是罪有应得,也由不得你们作死地去碰。”
“那到底是陛下的女人。”
守卫被折梅说得直发毛。
说真的,这暗牢里的,十有八九还真就没怎么碰过女人。
秦氏就算是在后宫里不显,但也不至于就是个垫底的存在了。
毕竟傅祈年也不是个傻的,总不可能太过委屈自己。
因而,秦氏的长相跟寻常的姑娘比,绝对不是不差的了。
现在进了这暗牢,跟一块肥肉进了苍蝇堆有什么区别。
折梅回过味来,见到守卫这反应,当下就睁圆了自己的杏眼。
“谁给你们的狗胆!”
到底是御前出来的,折梅一怒,守卫当下就跪到了地上。
他心里也迷糊呢。
看样子,这位姑姑应该是极其厌恶秦氏的啊,怎么又会为了她出头呢。
将心比心,如果真是恨到了极点,要是出了这种事自该幸灾乐祸才是,怎的还生出了这样大的火气来。
守卫又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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