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从未问过你,但是今天我一见到那孩子,我就忍不住的伤心,忍不住的想知道,阿若,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闫三娘问道。
懒伯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下,“师妹她……是顽疾不治,才英年早逝。她临终前也说过,她这一生,占卜演算,天机知晓太多,寿数自然难长……”
“满口胡言!”闫三娘呵斥道,“阿若是什么身子我比你清楚的多,若说她寿数难长,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说……你说……阿若的病,是不是……是不是你们那一派下的手?”三娘问道。
懒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那孩子,她知道么?”三娘问道。
“我没有说,她爹娘都走的那么早,这孩子已经很苦了,有些事,不让她知道也好。”懒伯说道,“当年见过了师妹之后,素方同我说,师妹的情况已经拖延许久了,素方为了多留师妹一些日子,便用自己的血为师妹换血,时间久了也虚耗了自己的身子,这才未能长寿。”
“算那闷瓜有情有义。”闫三娘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就这么躲着?我说了,你藏到琼音阁里,我能护住你……”
“你能护我多久?一个月?一年?你以为四圣堂只是简单的江湖组织?一旦他们找到我,势必也会连累你们,连累丫头。”懒伯没有让三娘把话说完。
“我就是担心这一点,才让未央早早就搬去了我那边,你就是怕连累那孩子吧,所以才硬着心肠,只容她住了一天。”三娘说道。
“那孩子和我的瓜葛还是越少越好。”懒伯说道,“她住在你那里,日后你还要多费心了。”
“她是阿若的女儿,我自当照顾,这还用你说。”闫三娘说着站了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你这人也真是,说是过来喝酒,却竟然一口都没有喝上。”懒伯抱怨道。
“太苦了,不喝也罢”三娘黑着脸说。
谁知道懒伯却拿出来一个小坛子,扔了过去。“拿着吧,这酒还是陈一点才好喝,这一坛时间还短,你带一点回去,等等再喝。”懒伯笑着说。
“等……等……再喝么。”三娘小声的重复了一句再未说话,转身走了。
夜色更深了,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闫三娘一边走一边心中觉得烦闷,这个呆子,这样的深更半夜,也不说出来送送我。她刚想到这儿,就听到懒伯的小院之中传来了歌声。那是军中的军歌,歌声粗犷苍凉,从懒伯口中唱出来,像是闷锤一样,并不如何动听,但是不知为何,闫三娘的心竟然暖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坛子,这坛子样子还挺精致,坛口用红布封着,看着挺精细的功夫,可不像是刚刚弄的,竟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呆子,算你有良心。”闫三娘笑骂了一句,脚下发力,轻点足尖,身轻如燕,一袭白衣飘飘如仙,三两下便不见了踪影,朝着琼音阁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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