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适才有人递了折子进来,是盐监许大人的辞呈。”
“哼,动作倒是快,照准。”陛下随口的应对了一句,便转换了话题,“子筵,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陛下正说到这,半梅亭。”子筵说道。
“对啊,半梅,伴梅。当年为这个亭子取名字的人,想说的是,凛冬独立于此,倒不知道是人来陪伴那寒冬独自盛放的梅花,还是那梅花通人性,陪伴了那个孤独的人。”
陛下如何知道先人的想法?这句话子筵没有问出口,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子筵明白,在陛下面前,那些话能够问,哪些不能。不知不觉的,陛下和子筵的脚边已经堆了七八个酒坛子了,喝完了最后一杯,陛下长出了一口气。
“这世上啊,除了那两个老家伙,便只有子筵你的酒量,能和寡人对饮了。”陛下说完这句,起身便往御书房去了,子筵恭敬的鞠躬,恭送陛下。
同陛下和子筵的气定神闲相比,许大人则慌张的多了。他从庖厨比赛的赛场上一离开,便心急火燎的往自己府上赶去,走到府门前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人坐在自己府门前悠闲的下着棋,那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伯,穿着很是讲究,身边还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子。
“酂侯爷。”许大人几乎是飞奔了过去,待他看清楚酂侯身边的小童子的时候,更是激动难当,“儿子?儿子!多谢侯爷救我父子,实乃对我许家有再造之恩。”许大人说到此处激动不已,涕泗横流。
“你不必谢我,只是日前我出门闲逛,刚巧捡到这个孩子,如此而已。”酂侯依旧在摆自己面前的棋盘,此时棋盘上已经出现了一幅残局。
“酂侯与陛下爱重之心,臣万死难偿。”许大人又是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许大人若是再多磕几个头,这庖厨比赛便要结束了。”酂侯连头都没有抬,这样说道。
那位许大人也不再客气,拉起自己的小儿子便朝着自己府邸的后门跑去,哪里早已经有两辆马车等候在那里。许大人经过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凤新此时便躺在这辆马车之内,由两个侍女陪着,一双眼睛红肿像是核桃一般。
“丫头,这次,委屈你了。”许大人这般说道,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到底没有鼓足勇气去掀开那挂帘子。
凤新此时脸上并无表情,只是末了说了一句,“用我一双眼睛,换了许家平安和弟弟的性命,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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