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鱼越想越难受,忍不住询问陆舟:“道长,凌公子就这么跟那女诡走了?这女诡可是连丈夫都杀的怪物,凌公子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知道啊。”陆舟抚须道。
李龙鱼咬着唇,道:“若是凌公子有危险,道长不去照应一二么?”
从小的玩伴刘嫣、追求者姚盛身死,李龙鱼现在居然最关心的是凌树的安危。
连她也未曾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或许,她并不是担心凌树的安危。
而是担心,凌树会和女诡发生些什么。
陆舟深深地望了李龙鱼一眼,笑道:“凌公子与贫道的约定,只是灭杀冥青。至于凌公子的安全问题,贫道可顾不上咯!”
拿钱办事,陆舟可不想多管闲事。
再说,凌树与诡新娘单独待在一起,谁更危险还不好说。
……
凌树与诡新娘漫步而行。
诡新娘语气柔弱,边走边说:“我其实与冥青,相识不久,并没有夫妻之实。他……他为了提升修为,强行娶我过门。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用之可弃的炉鼎……”
凌树呵呵一笑。
突然,诡新娘声音哽咽,梨花带雨,神色娇艳。
“我本是安平城郊下沙村,寻常人家的女子。父亲前年在山中不幸摔折了腿,母亲重病在床。家中,还有一位正在上学念书的弟弟……”
凌树摸了摸鼻子。
这话术,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诡新娘继续哭着道:“由于父亲那次事故,家中的担子全都压到了我的身上。苦是苦了些,可是每每见到家人幸福的笑容,兰儿心里也是极开心的。自己付出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平淡的幸福。”凌树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诡新娘抿着嘴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柔情似水地望向凌树。
“是啊,平淡的幸福。兰儿本以为,自己能撑到为父母送终,撑到弟弟顺利考上功名。我也好找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相夫教子,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平淡的幸福。”
话及此处,诡新娘哭得更加伤心欲绝,偏头朝凌树肩膀上靠了靠。
凌树不再前进,探出大手揽住了兰儿的腰肢。
“可这一切,在冥青出现后,全都毁了!”
“家人,全都死去了。”
“平淡的幸福,破裂了。”
兰儿伤心欲绝,全身柔软,朝凌树靠了靠。
“道兄,兰儿是打心眼的感激你。从知晓你半路拦下迎亲队伍的那天起,就打心眼的感激你。兰儿会想,道兄会不会就是兰儿的盖世英雄,救兰儿于水火。”
兰儿泪眼汪汪,更显女子娇媚,“道兄果然做到了。”
凌树搂着兰儿,打趣道:“姑娘,问个不合时宜的话,你现在是人是鬼?”
兰儿也不生气,噗嗤一笑,“只要是道兄问的话,哪里还分什么合不合时宜?”
她仍有些伤感,抽泣道:“不瞒道兄,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人是鬼。”
“或许是人们口中的怪物吧……”
凌树露出一丝关心的神色,问道:“莫非就没有让姑娘复原的方法?重新做回正常女子?”
兰儿心中暗喜,低头喃喃道:“有倒是有……”
“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让姑娘重新做回正常女子,树自当全力以赴!”
凌树挺了挺胸膛,很有男子气概。
兰儿娓娓道来:“冥青虽只把我当做提升修为的炉鼎,可能是觉得我并无威胁,对我并没有防范。冥青这百年,修行的都是一门名叫《天煞道》的神奇仙法。道兄若是从这《天煞道》入手,或许能研究出如何让兰儿恢复正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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