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有栓子哥呢,没人能欺负到我。”张九莘仰头对英娘明媚一笑。
给英娘上完药,张九莘才把从栓子那拿回的玉观音,递给英娘:
“大姐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韩大夫愿意登门,但是当年祖母把这玉观音递给我时,便嘱咐过我,拿着它,便能请得动县城里已经告老还乡的韩老御医。”
英娘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观音,便重新给张九莘戴上:“这可是块好玉,既然祖母给了你,你可要好好保存。祖母她......”
“哎~”
英娘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而后脸上重新露出笑脸:
“小九,你这次可是因祸得福了,鼎鼎大名的释明心法师、赛神仙都说你是命格富贵之人,这一次,你可得好好劝说娘,让她说服祖父,让你进学堂念书。”
张九莘脸色一苦:“恐怕说服娘,比说服祖父更加困难。”
英娘皱了一下眉:“自从十一年前小妹去世后,村里就传言说是你命硬,才克死了一同与你出生的小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谗言听多了,对你的态度也总是忽冷忽热的。”
英娘话锋一转:“不过,现在都真相大白了,小妹不是被你克死的,而是被二房那伙人勾结盲婆婆蓄意谋害的,娘知道实情后,一定不会对你再有偏见的。”
英娘拍了拍张九莘的肩膀:“小九,你放心好了,娘五岁开蒙,更是在外祖父的教导下读了许多年的书,她不会不知道,庄户人家,唯有科举一途才是我们的出路。”
“........”
两人聊了许久,英娘又细细的给栓子交待了几句,直过了申时,各家各户烟囱开始冒细烟时,才不得不离开。
英娘一走,张九莘让栓子备了几样东西,便往关押杜氏与盲婆婆的祠堂而去。
庙河村东张的祠堂设在村尾的晒谷场旁,嘉正二十一年村长的儿子中了秀才,出资把原先的旧祠堂翻新成了两进的大院子。
张九莘两人到达时,负责打理祠堂的单眼龙大爷正坐在晒谷场上,埋头于手里一件巴掌大小的竹编半成品,他一手拿着一根厚0.1厘米、宽0.3厘米的蔑丝,飞快地穿过竹条的缝隙间,再从箩底的另一边拉扯出来,如此反复,蔑丝不停在指尖前后翻飞。
“龙大爷?”
张九莘问候了一句,见对方没有回应,便从那堆蔑丝绕过,正要跨上祠堂的石梯时,身后的龙大爷却突然站了起来,拦住了去路:
“村长有令,今明两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祠堂。”
张九莘道:“龙大爷,我家二婶杜氏伙同盲婆婆,加害于我,我有几句话要问盲婆婆,还请您通融一二,只需半盏茶的时间。”
常年一人独居的龙大爷,鲜少与人交流,不管张九莘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放行。
张九莘无法,低声交代栓子道:“栓子哥,你去找村长的小儿子张三叔,让他给村长爷爷递个话,就说我们要见盲婆婆一面。”
“是”栓子领命而去。
父亲与张三叔素有交情,通过张三叔总能说服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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