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扫了眼钱氏的背影,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月牙桌:“但是你自小体弱多病,你目前首要的事情是把身体养好,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论。”
老爷子说完,便闭目养神。
张九莘看得出来,钱氏提及松木庵三字时,老爷子情绪波动就很大。她也知道想要征得家人的同意,走上科举路,并不是三两句话的事情。
“叮!”
时隔许久的抽风系统的声音在脑海响起,这是奖励来了!
张九莘心里一喜,赶紧向老爷子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把房门从里面反锁起来。
再说钱氏,没有娘家,也从不出门,所以受了委屈,只能躲到后院的木亭里哭泣。
张家后院就靠着望月山,当年买地基的时候,老爷子特地把山下这一块坡地也都买了下来,还专门打造成一个练武场地,场地旁扎了一个木亭。
“奶奶”
钱氏伏在木亭里的躺椅上,正哭得伤心,闻言一抬头,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顿时悲从中来:
“我的乖孙啊,奶奶在这个家是活不下去了呀!呜呜呜”
来人正是张家二房孙辈,张六莘。
“嘘”
张六莘抱住扑在其怀中的钱氏,向前院张望了一眼,赶紧道:“奶奶,你别哭了,若被爷爷知道我从镇上书塾跑回来,少不得又给我一顿打。”
“嗝”
钱氏憋着哭声,紧紧的握住张六莘的手,咬牙切齿:“奶的乖孙啊,你一定要金榜题名,为奶奶争一份诰命,让奶奶把松木庵的那个贱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嗯,奶奶你放心,你的愿望我一直记着呢。”张六莘应了一句,赶紧道:“奶奶,我娘怎么样了?爷爷有没有对她用家法,要不要我出面跟爷爷求个情?”
钱氏心虚的别过头,叹了口气道:“乖孙,你回来晚了。”
“什么?!”
听完钱氏的讲述,张六莘忽的一下激动得立了起来:“我娘被爷爷休了?!”
“没没没”钱氏慌忙把张六莘摁下,安抚道:
“是让你姥爷把她领回娘家去了,也不知道你爷爷跟你姥爷说了啥,我就听到一句既然二郎媳妇杜氏,我们张氏一族管不了,那我张家更管不了她,只能让亲家公领回家去好好教规矩了。”
张六莘凝眉思索,喃喃自语:“是我想差了,百密一疏,漏掉爷爷没算进去。”
钱氏见张六莘如此紧张杜氏,有点吃味的撇了撇嘴,猛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
“小六啊,你娘的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可知道,大房的那个短命鬼这几天闹翻天了!”
钱氏唾沫横飞:“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明心法师和赛神仙批为了富贵科举命格,刚才还在前院客厅跟你爷爷闹腾着要进学堂,考科举呢!”
张六莘眼神一闪:“爷爷从不信鬼神,这一点,奶奶你不用担心,倒是小九要念书,奶奶你应该支持他才是。”
“你疯了?”
钱氏轻轻的拍了一下张六莘:“说的什么胡话,这个家里就只能有一个读书人,那就是你。”
张六莘冷笑一声:“奶奶,你以为读书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村长家的大伯当年可是考完院试没几天就直接一命呜呼了,小九他身子本就体弱,他若再花精力在读书上头,你觉得,他还有几年活命?”
钱氏思来想去,还是摇头:“小九不是以前的那个短命鬼了,若是万一万一让他考上了呢,毕竟他是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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