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便冲周管事点点头,带着素雪和汪泽然坐在了右边的凳子上。
那老汉父子见四盛他们坐了,才在凳子的末端坐下来,只敢坐了半个屁股,很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周管事对这父子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见惯的样子,倒是对四盛几个多看了两眼。
见大家都坐好了,周管事便开口问道:“你们想要西迁?”
四盛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是想先打听清楚再决定。”
周管事微微颔首,问:“外边告示上的内容都看清楚了?”
见四盛点头,周管事又转脸看老汉父子。
确定在场的几人都点了头,周管事才道:“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
听完周管事的一番解释,素雪可以确定,那秦州府就在现在的陕西境内。
几个人从济善堂的大门出来,街对面的货郎使劲地摇着拨浪鼓,四盛顿了一下,便走过去看他担子上的货。
这几天被白芍药的事搅和得没有心思,四盛好长时间都没有给素雪他们买零食吃了。
见四盛带着两个孩子走过来,货郎便放下拨浪鼓,笑问道:“大哥,要西迁吗?买些针头线脑鞋子花布备着,路上用得着。”他倒是会招揽生意。
四盛道:“西迁还没确定,这芝麻滚倒是要买点给孩子们吃的。”
有生意可做,货郎自然高兴,麻利地给四盛拿东西称了重。
素雪货郎担上还有钓鱼用的渔线鱼钩等物,忽然来了兴致,便央着四盛给买了两套。
四盛付了钱,临走时,货郎对他眨了眨眼道:“大哥,要是办西迁遇到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忙的哦。”
四盛笑笑,敷衍道:“好。”
就是真的西迁办得不顺利,一个货郎能帮得了什么忙呢?
四盛拿了零食,带着素雪和汪泽然大步往镇外的宿营走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下午或是明天早上,六家人就要来这里办西迁的路引了。
素雪牵着四盛的衣角,嘴里抿着芝麻滚,眼珠转呀转的,终究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爹,那秦州府的府城永兴,就是唐代的长安城,那在历史上可一直都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口一直繁茂。当下,永兴城虽不再是京城,可怎么说也不会落得需要迁别处的人去开荒的地步呀。”
她摇了摇四盛的胳膊,突发奇想地道:“爹,你说济善堂的这些人会不会是骗子,或是人口贩子?”
四盛戳了素雪的额头,嗔道:“你想啥呢,今天听到的跟王树说得都差不多,王树家可是在秦州府落了户的,周管事他们要是骗子或是人口贩子之类,王树还能娶了媳妇往那边带?再说那告示有秦州府的印章,如果有假,他们敢明目张胆地贴在外边?”
素雪思索道:“那怎么解释秦州府有那么多荒地的事?会不会他们给西迁的人分的地方,名义上是秦州府,其实离永兴城十万八千里呢?”
四盛无奈地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周管事已经说了,分的地方都在永兴城周边三五百里的地界内。”
素雪嘟了嘴,转头见汪泽然低着头神游天外的样子,手里的芝麻滚一口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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