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然很好。”
贾代儒回道。
贾敦也道:“是啊,即便珍哥儿被陛下治罪,因他不是族长,也就牵连不到族内其他各宗,只他自己的事。”
一时,族人们纷纷同意,都不想被贾珍牵连。
贾政则问着贾珍:“珍哥儿,你自己意下如何?”
贾珍其实很不想失去族长这个权力。
要知道贾府不是普通小宗族,是四王八公之一的大宗族,先祖辈们买的作为族里公用的族田可不少,置的族产也不菲。
如果失去族长这一权力,贾珍在经济上就损失不小。
更为重要的是,他无法再对族中子弟们任意驱使了。
尤其是一些长得不错的族中少年子弟,贾珍可是常以管教的名义行龙阳之实的。
现在不让他当族长,他无疑再也没有了这些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做这些事。
贾珍有些犹豫,但他也不好违拗贾政的意思,何况贾政现在还受了贾敬的委托,只得道:“侄儿自然同意。”
“如此,便选一选新的族长吧。”
贾政道。
“这也不用选,就让琏哥儿做这族长吧,皇上和首辅都说他治家有方,他如今又丁忧在家,正适合管管族中的事务。”
贾敦道。
贾代儒也道:“很是,琏哥儿是状元,再也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
众人纷纷附议。
贾政也更放心贾琏,也道:“既然大家同意,就让琏儿做族长。”
贾琏推辞了一下,因众人不肯,便接下了族长之位。
族中草字辈的少年们听后大多欣喜不已,松了一口气。
他们早已知道贾琏的脾性,不会像贾珍一样,逼着自己做些龌龊的事,也不会仗着在族中有地位而迫害谁。
贾珍失落至极,他已经猜到这一切肯定是贾琏在从中作梗,毕竟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贾琏,所以失落之余,他对贾琏也是恨之入骨。
“琏老二!”
因贾珍现在对贾琏极为不满,再加上红丸之药性本就有使人暴躁之效,也就突然起身指着贾琏大吼一声,道:“我不过是想要你织坊的技术而已,你不给就罢了,我让人探听,你惩罚了我派去的人也就行了,何必这样斩尽杀绝!”
“这话实在是冤枉,哪一件事不是珍大哥你自己做的,你是族兄,我是族弟,我能把你怎么着?”
贾琏回道。
贾政也道:“珍哥儿,不要这样不讲理,孝悌之道,不能不讲,怎能当着族里长辈的面这么说话?”
“你!”
贾珍指着贾琏,心里满是邪火,却无法发泄。
一时,血气上涌,贾珍当即竟直接晕厥了过去,倒地不起,不停喘气。
贾蓉忙过来,喊道:“老爷!“
“这……”
贾代儒看向贾政,很是愕然地说道。
贾蓉先跪着转过身来,对贾政道:“老爷和长辈们不必惊讶,我们老爷素来身体不大好,在家里也出现过几次。”
“赶紧叫大夫来吧。”
贾琏这时候吩咐道。
“是!”
贾蓉回了一句,就忙让人传大夫来。
没一会儿,王太医就来了,诊了一会儿道:“酒色所误,肾水枯竭,不加保养,以致于有今日之果,已然中风,难以救治,只能天数了。”
贾蓉听后先大哭起来:“老爷!儿子素日苦劝您稍加节制,您倘若听儿子半句,何至于此!”
众人只得连忙安慰贾蓉,让人把贾珍抬了回去。
贾珍素来饮食过油,且常喝酒,再加上沉迷房事,昼夜不起,早已有高血压诸症候,如今这样,也是必然的事。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又有太监来宣旨,说:“宣贾政入临敬殿陛见!”
在场多人听后大惊,慌起神来。
独贾琏淡然走到贾政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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