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双枪齐出,使一招双龙出水扎向柳锦娘的前心。这招的劲头猛,若是在马上必能事半功倍,可到了步下就不同了。杨琳脚有伤,下盘不稳,又是面对柳锦娘这等高手。一出手便露了破绽。
再说柳锦娘一门心思都在赵廷玉的身上,固此不会杨琳的身上多下功夫。她单脚点地,原地转了个圈儿躲过杨琳的双枪,回身一脚踢到杨琳后背上,杨琳直接扑了出去。
赵廷玉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纵身拦到两人之间,同是赤手空拳的去和柳锦娘相斗。凌乱的拳法一出手便落了下风。柳锦娘扣住赵廷玉的手腕,脚下使了个绊子,又用肩膀一顶。
赵廷玉眼见的就要倒地,就在身体即将碰到地面时,忽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两腮,那手的力气颇大,几乎要将他的牙齿捏碎。定睛一看,正是柳锦娘。
赵廷玉就这样被柳锦娘单手捏住两腮,半悬空的提在半空。
柳锦娘将鼻尖抵到赵廷玉的脸边:“哎哟,这么俊的小哥怎么连毛还都没长出来呀,身上带了什么呀,连我的蛇都不敢靠近?”
一旁的杨琳挺身上前一招拨云见月,左手枪横扫打入二人的脸之间,贴着柳锦娘的鼻尖,枪头划向她的手臂。柳锦娘反应也不慢,迅速撒开赵廷玉的脸向后退去。杨琳此时使出后半段招式,右手枪径直刺向柳锦娘的前心。
柳锦娘一手抓住枪杆,身体后仰,顺势抬脚踢中杨琳手腕,夺了她右手的短枪。
赵廷玉见状颇为焦急,怕杨琳受伤,可苦于自己又打不过柳锦娘。情急之下胡乱从地上抓起东西就往柳锦娘身上扔,不管什么打翻的茶壶茶碗儿,还是墙边柜子上的坛坛罐罐,抓起什么是什么。柳锦娘时而躲闪,时而用枪挡开,三五下就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不到一步的距离,再丢东西是不可能的了。赵廷玉一招扫堂腿如旋风扫地般踢向柳锦娘。柳锦娘计算的很准,她轻轻一跳便躲过赵廷玉的招式,落地时不偏不斜踩在了赵廷玉的小腿上。虽不至于断腿却也足能让他发出一阵惨叫。
赵廷玉自然不甘心被踩在脚下,右臂回身肘击柳锦娘的腹部,却又被她扣住了关节处,一阵酸麻感立即贯穿全臂。赵廷玉也无奈,只能别扭的左手挥拳向右后方打去,正被柳锦娘一把接住了拳头。拳掌相对,柳锦娘的手掌包裹住了赵廷玉的拳头,攥的嗝嗝响。赵廷玉的拳头顿时没了力气,被柳锦娘拉着绕过脖子,锁住了他的喉咙。
柳锦娘凑到赵廷玉的耳边:“小哥的拳头好软啊,从了奴家可好,我也好和那骚狐狸交差啊。”
杨琳右手兵器被夺,手腕上又挨了一脚,身体不自的向后退,直至碰到墙壁方才停下。她见赵廷玉被治住,便从腰间取出数枚针射向柳锦娘。
两人相隔不过几步的距离,像杨琳这样从小练习暗器功夫的,这点距离自然是轻轻松松就能命中。却见柳锦娘脑后的领口处窜出几道黑影扑向那些还飞在半空的针,几枚针随即落地。杨琳定睛去看,地上趴着些蜈蚣蜘蛛,它们的身上分别插着刚刚打出的针。
杨琳这才明白,方才从柳锦娘脖颈后窜出的黑影竟是这些个带着毒性的蜈蚣蜘蛛,不由得心中觉得惊恐,暗道:“难道她将这些东西都藏着衣服里?”
“小姑娘,想要暗算人也是需要正经本事的哟。”杨琳抬头看去,柳锦娘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柳锦娘一手拖拽着赵廷玉,围着他兜了个圈儿,另一只手使短枪刺向杨琳。
杨琳侧身,拿左手的枪架住,忽的绕着柳锦娘的短枪打了个转枪交右手。左手抓住柳锦娘的枪杆,右手枪顺着枪杆向柳锦娘的手划去。
柳锦娘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还会有这一手。杨琳的速度之快让柳锦娘不得不松开手弃了短枪和赵廷玉,双手招架。
“这对枪可是我的!”杨琳夺回兵器也不急着向回收,左手握枪杆,用枪尾向前探,直击柳锦娘腹部。柳锦娘也不慌乱,垫步拧腰扭动身躯躲过。杨琳右手枪反手回抽,打向柳锦娘的肩膀。柳锦娘身形已常人难以做到的形体晃动,如同没有筋骨一样在近在咫尺的两杆枪之间自由的穿梭躲避。
杨琳左右手双枪互换,使一招夜叉探海。招式落空后双枪交叉如同剪刀模样“剪”向柳锦娘。柳锦娘向后退,躲避杨琳的攻击。杨琳此时接近忘乎所以,她迈步上前继续向前进招,却忽略了自己的新受的脚伤。
脚上一用力不由得伤口发痛打了个软腿,身体晃晃悠悠险些失去平衡。她双枪撑地,向后翻了个跟头,将受伤的脚勾起,未受伤的脚蹬住墙壁,双枪撑在地上如同一只蝎子般看向柳锦娘,身体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柳锦娘可是练家子,一眼便看出了杨琳的破绽。她不慌不忙的拉过边上的桌子端坐下:“小姑娘,这样子撑着累不累呀,脚不疼吗?”
“用你管!”杨琳强撑着身体,双臂已然开始酸麻,却又见赵廷玉龟缩在一旁不禁又急又气,大骂道“赵廷玉,你痴啦,还不帮忙!”
借着月光杨琳隐约看到,柳锦娘仅仅是伸了伸腿便将赵廷玉轻松撂倒。杨琳着实无奈,短暂的休息虽不济事却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靠双枪之力弹起身子,单脚点地借力凌空跃起,顺势将手中双枪合为一杆长枪端着冲前,身体在空中打着转的刺去。
柳锦娘起身躲避顺势将坐下桌子甩向杨琳。杨琳毫不畏惧,枪头穿破桌体,带着桌子冲上前。
如此大的一个桌面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躲得开,何况对手还是柳锦娘。杨琳第一下扑空,一时又无法把枪拔出,索性带着桌子第二次冲向柳锦娘。
柳锦娘飞起一脚踢翻了桌面。杨琳的手手也有伤,加上打了这么久体力快要跟不上,手上也少了力气。桌子带着杨琳的枪撞破窗户,飞到屋外。
柳锦娘笑道:“连兵器都拿不稳也算是习武之人。”
“兵器不过是手足之延伸,一寸短一寸险,看招!”杨琳列出架势,拳掌相向。
没了枪的杨琳本事大打折扣,任凭她的折骨手点丶破丶扫丶推丶扣丶抓丶钳使劲了浑身解数,柳锦娘那边闪转腾挪,游刃有余,满不在乎。
突然间,那棺材之中发出了响声。柳锦娘就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扑过去压到棺盖上。杨琳紧追不放,紧跟上去要与之争斗。
柳锦娘:“没时间和你们这些小辈纠缠!”
柳锦娘跳下棺材一手傥开杨琳的掌,顺着她的力向外一耸,脚下使了个绊子。眼见要跌倒,柳锦娘却又抓住杨琳的胳膊往回一带,又反手一掌打在杨琳的胸脯处,打的她连连后退。
柳锦娘靠上前轻踩杨琳受伤的脚,杨琳尖叫一声弯下了腰,头随着身子往前探。柳锦娘右手抚在杨琳的脸上,也并没有打,只是用力摸了一下杨琳便原地转了一圈连连倒退着坐到了地上。
杨琳只觉得柳锦娘的手如同浸了冰水的棉花包,又软又凉,她也没有用力自己便已是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此时又觉得整半张右脸麻麻的,竟开始失去了知觉。
柳锦娘冲着门外拍了拍手,自外面走进了几人。身穿黑色板衣甲,胸前搭着兽皮,脸上戴着兽脸面具只露出上半张脸,腰挎拿着明晃晃的月牙弯刀。
柳锦娘道:“把这小童子和童女儿给那骚狐狸送了去,就说这是我给她的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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