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玉:“哎呦,你干嘛?”
杨琳朝着后院努了努嘴:“带我进去看看。”
赵廷玉:“有病,走吧走吧,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杨琳:“这个嘛,我才不告诉你呢。”
赵廷玉:“不说拉倒。”
杨琳:“这个真不能告诉你。”
“奶奶你怎么了!”
床上的老妇人干张着嘴倒吸气,只进不出。
赵廷玉那起桌上的灯闻了闻,用手指蘸了些里面的灯油。
“你们两个闪一闪。”
赵廷玉将蘸了灯油的手指插进了老妇人的嘴里。刚刚还奄奄一息的老妇人突然咳着扑到床边,口吐黑血。随后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也变的透亮。
“奶奶,您没事了!”
文墨轩抹去泪水凑到跟前。
文丹青看出了奶奶的异样,用带着哭腔的语气哀求赵廷玉:“赵公子,求求你了,能不能救救我奶奶。”
“老人家长时间进食毒药,已经,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赵廷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不要,你有办法对不对,求求你救救…”
“小青,你过来。”
老妇人无力的手抬起,够了几下又放了下去。
“奶奶,小青在这儿呢。”文丹青姐弟蹲在床边抱着奶奶的手。
“我刚从,梦见你们的爹了,我的固儿啊,被人钉在木桩子上,关在黑屋子里。”
“奶奶您说什么呢,梦都是反的,姑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文丹青将奶奶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你姑姑她什么都好,就是不该招赘他们任家呀,我要是死了你们两个也别在这个家里了,想办法出去谋生吧。”
“奶奶,这个家姓文,不是一两个外人就可以改变的!”
院中突然的爆炸声和砖墙倒塌声,惊的趴在院子里的狗纷纷狂吠不止。后院的院墙倒塌了一整片,碎了的墙砖有的飞起三丈多高。
“可以啊凌大少爷,不愧是军器监当职的,这东西比巡可比防营造的火药猛多了!”朱罡拿着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上面插着引线,兴奋且好奇的看着刚刚诞生的成果。
凌焱跳着脚拉着朱罡:“感慨什么呢,还不快跑!”
朱罡:“咱们俩是朝廷命官跑什么呀?”
凌焱:“废话,拆你家房你愿意啊。”
朱罡:“老子没房!”
二人跑出去没多远,却见赵廷玉凌空翻了个筋斗,从头顶越过拦在两人前面。
“二位兄台请留步!”赵廷玉拦住两人身前伸手示意。
文丹青和杨琳紧随其后拦在两人的退路上。
“又是你们两个,看来之前对你们太客气了!”文丹青本就窝火,偏偏两人又在这个时候拆了文家的院墙。
凌焱见被赵廷玉拦住,身后又跟来了文丹青,遂问道:“赵兄这是什么意思?”
朱罡见跟来了杨琳,虽然之前认识但不知其真是身份,于是计上心来。
朱罡跳起来照着凌焱的后背就是一巴掌:“让你拆人家院墙,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就行了!”
“姓朱的,是你说想办法迎接大队人马的,小爷才浪费了一块炸药,要不然还用废这劲,早就翻墙跑了!”
杨琳听罢,走到两人面前,亮出腰牌:“收拾河山。”
凌焱和朱罡见状单膝跪拜:“北定中原。”
杨琳转身趾高气傲的对文丹青说道:“本小姐凌音阁杨琳,这两个人都是朝廷派下来的,我现在代表朝廷告诉你,他们俩我保了!”
文丹青不解的问道:“你这小女子不过及笄之数还说什么代表朝廷?”
凌焱站过了说道:“文姑娘,贵府利用做生意的幌子,与金国人和西夏人不清不楚,前几天韩家军在黄天荡围住了金国水军,却在一夜之间被他们逃了”
文丹青:“你胡说!”
杨琳诧异:“她是文家的长女啊,我还以为是洗衣做饭的丫鬟呢!”
文丹青反驳道:“你才是丫鬟呢,你全家都是丫鬟,我们文家是江南富户,我爹还是员外郎呢,怎么会干出你们说的那些事!”
凌焱:“是或不是,到你府上的柴房里一看便知!”
几人回到文府的柴房。朱罡和凌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罪证,竟然就在自己被关押的地方。
朱罡扒开码放整齐的柴火,十几只上锁的木箱子。朱罡抄起一块碎砖砸开其中一个。
“过来看看,什么叫铁证如山!”朱罡打开箱子,里面空无一物。
“不可能啊?”凌焱上前晃了晃另其余的箱子,一个个都轻飘飘的。
朱罡为了缓解尴尬,也去和凌焱挨个翻找。直至翻到最下面的箱子,打开之后除了半截上锈的锁链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
“够了!”文丹青脸色一沉,严肃的看着朱罡:“我已经忍耐你们很久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故意戏耍我,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的话谁都别想走!”
说着,寒光闪闪的峨眉刺已经在文丹青的手中打转。
杨琳拦到众人前面,脚下踩着块木柴踢向墙边排列的竹竿,竹竿歪倒,杨琳单手抓住,耍了个枪花指向文丹青:“文小姐的火气可真大呀!”
尖锐砖石的摩擦声打断了众人的喧闹,墙边的地砖移开,露出一节通往地下的阶梯映入眼帘,一直延伸到被黑暗吞噬。
朱罡凑上前一边张望一边看向表情呆呆的赵廷玉:“行啊赵廷玉,你怎么发现的?”
看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赵廷玉将手中的锁链重新扔回了箱子:“我就是好奇,想拿起来看看。”
杨琳:“文小姐,不解释一下?”
“我也不知道家里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朱罡擦亮火折子:“走啊,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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