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玉和那胖和尚两人,眨眼间已有数斤酒下肚。胖和尚抓起桌上的牛肉塞进嘴中。
“小兄弟,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了,若不是洒家出家离了俗世,定和你结拜成兄弟。”
赵廷玉酒熏熏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嗝~,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不过我说大和尚,你一个出家人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不怕犯了戒律?”
“戒律?”和尚猛灌了一口酒:“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心中有佛无酒,算不得犯戒律。”
“有佛无酒,那肉呢?”
“此乃三净肉,更说不上破戒了。”
“三净肉,什么是三净肉?”
和尚笑道:“这牛我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说,更不是为了我而杀死的,所以,哈哈哈……”
和尚笑着,抓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口咀嚼。
“这算是诡辩,哈哈。”
“诡辩,哈哈哈。”
两人碰杯共饮,再次倒酒时酒坛子已经空了。
赵廷玉拿起坛子摇晃几下,又闭上一只眼睛看向坛子里:“四斤半酒这么快就没了?”
“这才多少!”胖和尚扶着桌角,趴在桌上数着地上的坛子。
“算了算了,我再去打来。”
赵廷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没迈出步子,便腿脚发软,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不必了,不必了,小兄弟看来今日你我就只有这些酒缘了。”
和尚摸着肚子,惬意的打着饱嗝,醉意灌顶,酒气顶的他面色红润,双目沉重。
赵廷玉:“大和尚,我还不知道你的法号呢?”
“小兄弟,缘分到时你我自然知晓。”
胖和尚脱了上衣,露出撑得圆滚滚的肚皮,和从胸前刺画到后背的,丛生的牡丹花。他往床上一躺,拍打着肚子唱着:“状元桥下把人伤,五台山上改僧装,贪杯醉酒把祸闯,师父让我到此方,识兄长,移星做天罡,征南北,战苏杭,钱塘江悟凡尘往,顿开玉锁,佛前渡我人世恶!”
赵廷玉酒意上头,只觉得昏昏噩噩,趴在桌上睡着了。
入夜,赵廷玉的酒劲散去,醒来却不见了那和尚。赵廷玉起身,揉着肚子到院中方便,只见隔壁的禅房中隐隐的泛着亮光。
赵廷玉心中好奇,悄悄的走到窗下,挑起窗子。禅房里空无一物却喃喃的回荡着佛经,地面上一滩水闪耀着光亮。
“大晚上的,佛门圣地闹鬼了?”
赵廷玉擦去额头上惊出的汗,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掀开窗户朝着那滩水丟了过去。禅房里瞬间闪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如同一场无声的大爆炸,发出的白光仿佛将一切吞噬。赵廷玉也只能看着眼前的一片白,最终在这白光中,赵廷玉晕倒了。
“醒醒醒醒,怎么睡在这了?”
赵廷玉睁开眼,胖和尚的大脸几乎怼在了自己的脸上。把赵廷玉吓的惊坐起。
赵廷玉:“哎呀大和尚,你吓我一跳。”
“你也没跳起来呀。”
“大和尚,我跟你说。”赵廷玉拍去身上的尘土,郑重其事的对胖和尚讲。
赵廷玉:“大和尚,这寺院里面,闹鬼。”
“什么,闹鬼?”
“是呀是呀!”
赵廷玉便将昨晚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胖和尚听完哈哈大笑:“佛祖坐前能有什么妖魔鬼怪行凶放肆。”
“可是那白光?”
胖和尚:“我说今早起来腹中灼热不适,今夜你再到屋中,把那石头拿出来,切记呀。”
……
齐皇宫
刘豫:“消息可靠吗?”
“陛下,这线人绝对可靠,前次剿灭皇城司之时就是他给出的消息,这次来的全都是皇城司新招募的人手,是一群半大孩子。”
刘豫:“孩子,哈哈,看来南国是快要无人可以了!”
君臣一番讥笑。
“陛下,他们想摸清咱们的底细,想要起兵,进犯汴梁。”
刘豫:“来的好,既然如此,立即派人去北边告诉王爷,他们不是想攻打咱们的京城吗,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出兵淮右,直取临安!”
“遵旨!”
“还有,告诉禁军,今夜收网,管他们是孩子是老子,务必要一网打尽!”
“是!”
……
“来来来,喝。”
大狱之中,金其龙和樊爻又在碰着杯喝酒。忽听的脚步声嘈杂,十几个官差和牢头齐刷刷的进来。两人赶紧站好迎接。
樊爻:“牢头,你这是?”
牢头:“你们两个,当值的时候还敢喝酒?”
金其龙:“哎呦,您看这是小的一时贪嘴,大人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牢头:“少废话,带走!”
樊爻:“牢头,你听我说,哎兄弟们别动手啊。”
……
赵廷玉又配和尚喝了个伶仃大醉,扶着墙在院子里吐到直不起腰。整个身体就好像倒悬了过来,一阵刺痛,从腹中一直传到嘴里,带着血腥味,一根针从口中吐了出来。
胖和尚递来碗清水:“哈哈,差不多了,贫僧这里有个醒的法子,要不要试试?”
“醒,醒什么,醒酒吗?”
“随我来!”
胖和尚穿着整齐,披上袈裟,盘坐于蒲团之上。赵廷玉学做他们的样子坐下。
和尚手捻佛珠念道:“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乃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胖和尚念的心经在赵廷玉耳畔萦绕,不觉神清气爽,醉意全无。渐渐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师父冷凝霜的样貌。冷凝霜传授给他本事的场景也一一在脑海中呈现。
冷凝霜道:“廷玉啊,你笨死算了!”
脑海中的冷凝霜打了赵廷玉一巴掌。赵廷玉突然睁开眼睛,全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赵廷玉双手在身前交叉,气力走遍周身也运行于指尖,赵廷玉运气发力,使出阴冥指,一道白光从右手食指指尖打出,白光穿过桌上的灯将灯笼打了个对穿,烛火的灯芯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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