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人在医疗仓里也是一脸苦笑。
又玩了一会儿PDA,老丁头可能是累了,找了张行军床酣然入眠。
猛人伤势被医疗仓修复大半,还没恢复活蹦乱跳,但好歹能下床运动。
猛人点了两支烟,扔给陈默一支,看着老丁头睡着的方向问道:“当一个人失去所有的记忆,你说…仇恨还在吗?”
“要是老丁有选择的权利,你觉得他会选择忘记吗?”
“可他没有选择权。”
陈默吐出口烟圈,笑了:“他不记得,还有我记得。”
猛人弹弹烟灰:“有什么打算?”
“完成委托。”
“怎么完成?”
“杀了督查。”
“你要去上城,防卫最森严的警署杀人!?”
陈默碾灭了烟头。
“总要试试。”
……
陈默回到了莱文市。
他给督查去了个电话。
内容很简单。
“我来杀你了。”
督查已经知晓雇佣军全军覆没的事,不过那是荒野。
和上城不一样。
督查不相信陈默能单枪匹马杀到警署里头。
保险起见,督查取消了最近几天的行程,甚至家都不回,就住在市警署里。
卢地平自然察觉到了异样,旁敲侧击才问出督查和陈默之间出现了些问题。
一个是打算从市长阵营站队到自己阵营的实权者,一个是刚笼络过来的赏金猎人。
卢地平很快就做出了取舍。
陈默第二次打电话过来,卢地平接的电话。
“是我,卢地平。”
陈默沉默几秒。
“你要掺和进这趟浑水?”
“你和翟督查的矛盾,我有所了解,我希望能从中调解。”卢地平说道:“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解。”
“卢总长,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卢地平沉吟片刻。
“这件事到此为止,没人会追究你责任。翟督查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哈哈哈哈。”
陈默挂断了电话。
从此人间消失,再无音讯。
两周后…
老丁头记忆蜕化的越来越厉害。
猛人肩胛的伤好了大半,但依旧没法用力。
老丁现在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了,一时间他也没法回莱文。
陈默要了猛人两个安全屋的地址离开后,消息全无。
也没再回过碉城。
猛人甚至怀疑陈默是不是被人做掉了,但再一想夜枭这几次战斗中表现出的韧性,猛人又不相信夜枭会被轻易杀死。
冬,逐渐近了。
莱文属温带大陆性气候,深秋一过,冰冷刺骨。
水还未上冻,但三四度的气温配上寒风已有冬日之感。
猛人喝着热咖啡看着新闻。
帝国脱离了母星的政治体系后设十一月二十日为国庆,眼看国庆临近。
警署紧锣密鼓的整顿治安,国庆期间,省领导要到莱文发表重要演讲,届时会通过电视转播。
猛人敏感的感觉到这会是夜枭动手的好时机。
毕竟这么重要的场合,督查不可能不在。
只是…省领导在,安全检查肯定格外的严格,夜枭怎么动手?动手之后又怎么撤退?
难不成这孙子压根没想着撤退?
猛人站起身,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重伤未愈,老丁又需要照顾。
妈的,一个硬汉比公子哥儿还让人操心。
忽然猛人一拍大腿,震的伤口生疼。
“我怎么忘了这公子有个生性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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