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功笑了笑。

“好，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有好事儿，我还会叫哥几个。”

会议散去。

徐铁功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激进的左翼份子？

他要把陈默，变成插在潘多拉心头的尖刀。

……

卢嘉芮不认识陈默。

但从苏蕾口里和卷宗中，她和那个莽撞的侠客神交已久。

国庆应学校要求看晚会直播写观后感。

她亲眼目睹了陈默从桌下滚出到被擒，暴起伤人最后身中数枪颓然倒地。

电视台信号戛然而止。

惩恶扬善。

暴烈至极的手段。

和她神交的角色不谋而合。

看着陈默被击毙，卢嘉芮捂着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卢地平很忙，又是市民选举又是接任市长。

处理陈默留下的巨大篓子一直忙了一个多月。

一直到陈默被军方接走了卢地平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天回家还不到十点。

打开门，卢地平看到了卢嘉芮正在画着油画。

画作中心，一名男子，左手撑着一面旗帜，右手挥舞断刃，正对眼前数名比他高出数倍，青面獠牙的四臂怪人。

怪人有些像印度神话中的湿婆。

男子占据的画面很小，但看起顶天立地。

身上血渍斑斑。

旗帜上的符号是当今潘多拉宪法典的扉页烫金。

面对强敌，誓死捍卫宪法尊严…

卢市长无端想起了陈默。

卢嘉芮画的很投入，连父亲回家了都不知道。

“芮芮，画里的人，是陈默？”

卢嘉芮吓了一跳，还在描绘伤口的红色画笔一抖，划断了画中勇士的头颅。

小女孩多愁善感的劲一下就上来了，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卢地平慌了手脚，赶忙上前抹去了卢嘉芮眼角的泪水，把她抱在了怀里。

“谁欺负我家芮芮了?”

“爸爸，你明明知道陈默是好人，为什么要让他死。”

“他没死。”卢地平忙不迭给女儿拿去纸巾。

卢嘉芮一愣。

“真的？”

“嗯…”

“那督查真的有罪吗？”

卢地平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督查有罪。”

卢嘉芮眼睛亮了起来。

“那就是说陈默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这样的。可惜…现在，他只是个，如果上面定性这是，他只能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为什么？！”

“陈默处理翟斌的方法太过不讲道理，华国容不下这种单刀上路的匹夫。”卢地平叹了口气：“凭着自己的心意来，并且还有的本事，如若陈默续存下去，有多少人会睡不踏实？包括我也是一样。你想想，如果某天，陈默觉得我该死，我该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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