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靖还没有离开新野,那面曹军和周瑜的水军就已经交战了。
三江口一场水战,由于周瑜指挥得当,江东水军更为灵活。曹军虽然船大,还是操控不够熟练,水上交战吃了不大不小一个败仗,水军将领张南战死。
曹操正在忧虑的当儿,听闻江东阚泽携带书信来降。原来周瑜在江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当年跟着孙坚的老将并不尊重。前几日黄盖建议偷袭曹军,被周瑜否决。黄盖质疑周瑜专断,要求到孙权面前理论。周瑜竟然当众处罚黄盖,打了八十军棍,把老将军打得皮开肉绽,更主要是失了面子。黄盖老将军气急,准备投降丞相。奈何不敢擅离职守,便让阚某前来现降书于丞相,若是丞相应允,十日后带部曲趁夜间前来投靠。
曹操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是自己拍去江东的细作均从各个角度应证了此事。曹操大喜,让阚泽回去告诉黄盖,自己同意黄盖前来。若黄盖到了乌林,曹操愿将水军副都督之位交与黄盖。若是将来擒了周瑜小儿,曹操为黄盖请封侯爵。
十日之后,江面上生起了大雾。黄盖带领大小船只三十艘,船首遍插青龙牙旗,其后一面大旗,上书中央一个黄字,尽直向曹操乌林水军大寨驶来。一开始船只行进并不快,但是到了子时左右,风向突变,七八月的江上居然挂起了东风。这黄盖的船只来得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到水寨不足五里了。船上突然燃起火来。黄盖领着部曲尽皆上了船后的小舟,任由点火的大船驶向曹军水寨。
曹军原本以为黄盖前来投降,并没有派船只阻拦。哪知道这时候突然变成了火攻。曹军船只尽皆燃气火来,在外围的船只准备驶离港口,以逼大火。这才想起来,现在船只三三五五都用铁锁链接起来,根本无法开走。这下曹军大乱,有往陆上跑的,也有跳到河里躲避火焰的。曹军数十万人马,乱成一锅粥,人马互相踩踏,死伤无数。
这时吴军分几路向曹操大营杀来,韩当、蒋钦领兵从赤壁西边杀来,周泰、陈武两军从赤壁东边杀来。正中是周瑜、程普、徐盛、丁奉大队船只都到,接应了黄盖,直奔曹军中军另有甘宁、吕蒙,潘璋、董袭各领兵马在草曹营四处放火。
许褚眼见守不住了,带了几百护卫护着曹操和荀攸撤退。撤退的路上,汇合了张郃的数百人马,这才心中稍安。曹操从乌林撤往彝林,经过宜都之时,赵云领一支兵马杀到,张郃带兵阻住赵云,曹操与许褚等人落荒而逃。
曹操走北彝林山路,到了葫芦口,刚要稍事休息,结果张飞领一支兵马杀到,许褚上上前挡住张飞。曹操则带领残兵继续北撤。
去往彝林大陆宽阔,但却路远;小路华容道,地狭路陷,但是距离却却近了五十余里。曹操带领残兵,选择华容道,结果在华容小路之上遇到了关羽带领一支兵马阻路。曹操心说,当真天亡我也。身边无可用之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与关羽搭话,“将军别来无恙?操今日兵败势危,到此无路,往将军以昔日之情为重,放我一行通过。”
关羽道:“昔日虽蒙丞相厚恩,然已斩颜良诛文丑,早已经还报。今日奉我家军师之命前来,不敢以私废公。”
曹操道:“君还记得过五关斩六将之事吗?大丈夫义气为先,将军熟读《春秋》,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郑国派子濯孺子侵犯卫国,卫国派庾公之斯追击他。濯孺子因病不能射。庾公之斯曾向濯孺子的弟子学射,不忍杀害濯孺子,但是国君交办之事不能不办,便敲掉了箭头,射了四支无头羽箭,转身回去复命。”
关羽听罢想起曹操昔日之恩,心中不忍,把马头勒回,放了曹操通过。
曹操回到彝林之后,收拢溃兵,辗转撤回襄阳。曹操留曹仁守荆州,夏侯惇把守襄阳,曹洪守合肥,乐进为副将。曹操自领原荆州官员班师回许都去了。
……
就在赤壁大战,一把火烧毁曹操无数战船之时,献连环计的庞统却准备收拾行装,辞官游历去了。自己有经天纬地的才能,可惜孙权只知守成,不思进取,只有割据偏安之心,而无一统天下之志。孙权让自己做这个吴郡商曹掾的小官,也说明江东人事复杂,很难破格提拔人才。
此番献连环计,一是受故友诸葛亮所托,一是还鲁肃对自己引荐之恩。今日江东事了,可以放心离去了。诸葛亮曾多次写信邀请自己前去辅佐刘备,但是伏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得两人却未必是好事,所谓过犹不及是也。另外诸葛亮先于自己辅佐了刘备,将来就算刘备有所成就,也显不出自己本领来。还有就是自己根据易经推算,大汉土德将衰,刘备扶汉,只怕最终难以成就大业。
庞统眼看要去,这时有小吏来报,有平州来的商人运来马匹,需要商曹掾大人去接收。庞统奇道:“大汉十三州,未曾听闻有平州啊?这平州在哪里。”
小吏道:“回大人,这平州就是辽东。辽东太守公孙恭自立,合辽东,辽西,乐浪,玄菟郡为平州。已经一年有余了。”
庞统轻蔑道:“挫尔小邦,夜郎自大。不知这平州商人运来几匹马啊,还需要本官亲自去接收。”
小吏道:“回大人,本次共运来两百匹战马,都是四岁左右的草原马,比我们南方的战马高大多了。”
庞统听到此处口,也是一惊,两百匹草原战马,这可不是寻常的交易。对北方来说,不缺战马。但是江东一向缺马,南方矮种马运输还行,但要当战马不管是体力耐力爆发力都有所不足。这也是江东骑兵一直落后的原因。孙权曾多方购买马匹,钱花了不少,但是很难有稳定的战马来源。之前别说两百匹了,连五十匹都很少有。庞统道:“这战马是战略物资,两百匹马,他们是怎么运过来的?”
“平州楼船都尉,带着五艘楼船,这次专门运送战马而来。”小吏答道。
庞统就更加奇怪了,难道是平州官方贩卖马匹,“来啊,带我去见见此人。”
庞统见到柳毅,看到对精神方身后的五艘大船,心说,不想平州海船如此之大,这身后的水军士卒各个精神抖擞,倒是一直小看了平州公孙恭了。
再一看船上的马匹,虽然因为海上运输,可能有些不适应的状态。但是这些马,马身高大,皮毛光亮,确实是好马。
庞统与柳毅见面详谈,简单了解了平州目前大情况。结果在平州的马匹交割文书之上,看到了平州别驾徐庶的批复。
庞统之前并不知道徐庶到了平州,如此看来这个平州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庞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对柳毅道:“吴主对马匹的事情十分关切。不知未来是否还能持续交易。”
柳毅道:“只要江东有足够的物资交换,我们的海船一年来往吴郡四次不成问题。”
庞统道:“吴主希望我以个人身份能去平州考察一番,不知能否做将军的海船回平州。”
柳毅道:“庞先生愿去平州,我们求知不得。今日交割了马匹之后,等江东货物装船,我们三日后起航,到时先生来这里便是。”
庞统大喜,决定好好看看这平州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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