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国科院内建有配套完善的法医解剖室,因为市局对这起案件相当认可,十分重视。
所以解剖室的设备也比其他地市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朴尚源与柳法医简单会面,双方点头算是初步认识。
法医也是分等级的,像这位明显就是比较高级别的法医。
半个小时后,尸体被从蓝色的装尸袋中取出,像胶水一样黏稠的条状血块随着尸体的移动牢牢地吸附在解剖床上。
柳法医从一个印着「开颅电锯」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小号电锯,电源线被她快速地插在解剖床的三相插座上,电流接通的那一刻,伴着嗡的一声响,切割齿轮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她用手指按住手柄上的红色按钮,电锯从「狂怒」变得「安静」了许多。
调试完毕,她把电锯放在一边备用,左手从一包排列有序的解剖工具中抽出一把「柳叶刀」,做着细致的消毒工作。
看来柳法医准备先从死者的头部开始解剖,这也正常,通常判断毒素都是从脑部或者肺部。
朴尚源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结巴的场面他看得倒是不少,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吐,就像现在这样。
哗啦,柳法医右手捏住刀片,左手稳住死者的头部,沿着太阳穴的位置快速地画了一个圈。
当啷!使用过的柳叶刀被柳法医插在了解剖床的凹槽里,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只见她双手扶住死者的头部,手指在切口处上下拨弄,找寻适合发力的切口。
刺啦,随着一阵头皮被掀开的声音,一个布满毛细血管的白色脑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脑壳上有一个很扎眼的三角形凹陷状骨裂。
嗡,嗡,开颅电锯的声响再次在解剖室内响起。
研修院记得当年第一次见柳法医开颅,她几乎把当天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好在这些年已经有些麻木,可就这样,朴尚源依旧不敢正视眼前这一幕。
站在朴尚源身边的典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不声不响地走出了解剖室。
几分钟后,一个椰子壳似的头盖骨被轻轻地放在了解剖台上。朴尚源低头仔细地研究后开口说道:
“这是第一次致命伤,嫌疑人应该是抓着死者的头部,猛烈撞击床头柜的尖角将其杀害,然后才开始了下一步的多次创口。”
“致命伤不应该是毒杀吗?”
朴尚源不太理解:“您是说,嫌疑人把死者的头撞到墙头柜上,也属于泄愤行为?”
“对,基本可以确定。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朴尚源不太理解。
“通过死者的脑部大致可以判断是安非他命过量,但是也需要通过后续的脑切片检查,不是猛地过量,而是刚好过量。”
“您是说这样的手法很专业?”朴尚源明白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