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小口药,不但肚子立即平静了下来,全身都跟着通泰不少。
连忙撬开义父的嘴巴,将“药汤”一滴不剩的全灌了进去。
不一会儿,只听王安腹鸣如鼓,噗嗤一声……
李斯抢过玉碗,掩着鼻子跑出了大堂。
待要寻个机会,偷偷溜走。
不防备间,肩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摁住了。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原来却是吕布。
李斯苦笑着摇摇头,“里面太味了,出来透透气。”
“我义父完全康复之前,你不能走!”
“这个自然!”
吕布刚要拉着他进屋,眼角余光瞥见一群人走上台阶,重又立定。
“钱兄,那严氏狗贼可全部交待了?”
山羊胡中年咧下嘴角,似乎想笑,又觉得不合适,拱下手道:“幸不辱使命。王公公可好些了?”
“嗯,他为何要害我义父?”
说话的功夫,那群人已进入大堂。
山羊胡一闪身,现出后面被锦衣卫拖着的两人。
严东楼与他那被除了官服的老爹,牛筋绳捆住双手,被各两名锦衣卫倒拎两腿死狗似的拖行在地上。
二人身上全是泥脚印儿,特别是严东楼,一张肥胖也猪脸上,鲜血淋漓,显然被打惨了。
上台阶时,严东楼虽然全力抬头,后脑勺还是在坚硬的石头棱角上磕得咚咚有声。
他一只眼肿成熊猫,从牙缝里倒吸着凉气儿,用那只好眼四处偷偷寻摸。
见李斯好端端地站在吕布身旁,一肚子坏水的他,捞到救命稻草般扯着嗓子叫起来。
“吕将军,陈渔那‘鱼憩莲叶底’三寸金莲鞋,便是你身边的那小子送我的。”
特么的!
这王八蛋!
金莲鞋明明是你抢去的好不好!
李斯连忙解释道:“吕将军,我只不过经……”
吕布早铁青着脸,一把掐住了李斯的脖子,“混账小子,我义父但凡有个好歹,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李斯两手用力去掰吕布的手,可那大手铁钳一般,死死地卡住他的喉咙。
不一会儿,李斯就被得面色青紫,舌头不受控制地快从嘴里滑出来了。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念叨,这时候,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趁吕布不备,一刀捅死这个惯会忘恩负义,有奶便是娘的三姓家奴。
很快,他就感觉到,小米粒大小的雪白玉碗正慢慢膨胀,仿佛真的在变成一把刀。
果然,不一会儿,他的袖子就被撑出了一把匕首的形状。
并且,这“匕首”还在慢慢变大。
可惜,已经没有留给李斯的时间了。
他两眼翻白,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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