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相貌才华,京城四美,可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陈渔之所以能独占鳌头,便是因了福王这头号铁粉。
若是以前,她抬出福王来,王、钱之流定会吓得立时噤若寒蝉。
可如今,先帝大行,福王失势了,钱谦益哪还理会。
他清下嗓子,“陈大家此言差矣!王公公乃奉旨捉拿反贼的钦差。如今,有人胆敢谋害钦差,事关皇家颜面,而你又是其中关键人物,即便福王知道,也定会支持一查到底的。”
王安抚着下巴默不作声,要你这个小“受之”多事,皇家颜面是大,咱家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过,李斯啊李斯,你到底何德何能,让颦儿对你如此青眼相加,一再托梦叮嘱我照看好你。
如今,我且看你有何超凡手段,帮陈渔洗清嫌疑。
此时的李斯,正一肚子酸水横溢,哪还有半分帮陈渔的心思。
怪不得王安说陈渔连茶围都少打,虽不知福王是谁,但既然称王,定然是位王爷。
有位王爷罩着,谁还敢轻易接近她!
人家为什么卖这个力,还不是图她的身子。
吕布本就是巴结福王而不得,才改投入王安门下,听钱谦益如此一说,偷香窍玉的胆子重新占领高地。
当即把长戟再次架起,指向了陈渔,“陈渔,你到底试也不试?”
陈渔略有些失望地看了眼正失神的李斯,把目光转向了几十丈外的畅春园。
冷冷地道:“吕将军好大的威风啊!当真是三日不见,须刮目相看了。看来,吕将军故意输给秦琼秦先锋的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吕布立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投靠义父,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点将“平辽先锋”的机会,结果却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秦琼。
自己失了颜面事小,害得义父也被尚未登基的今上一顿训斥,实乃平生憾事。
陈渔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如何不恼,大喝一声,“陈渔,你找死!”
李斯终于从醋坛子中惊醒过来,一闪身再次挡在了陈渔身前,“吕将军,陈渔既然已经奉我为夫,有事尽管冲着我来便好!”
吕布一连被揭两次疮疤,恼羞成怒,“好!”
长戟一送,便要立杀李斯于当场。
李斯正欲将玉碗化为盾牌挡在身前,陈渔却早已拉着他的胳膊横移出三四尺。
王安大叫一声“布儿住手!”
吕布一戟刺空,不由大吃一惊,京城私下传言,陈渔有功夫在身,原来竟是真的。
李斯同样目瞪口呆,刚才,身体突然之间就没有了重量,被陈渔轻轻一带,就风吹落叶般飘移开来。
在吕布动手的刹那,王安只觉咽喉冰凉,仿佛那戟真正要刺的是自己,是以才让吕布停手。
陈渔拍着两只白嫩如玉的小手,“相公,你好棒棒哦!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吗?”
李斯怔怔地看着她。
次哦!
怪不得俗话常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无疑,陈渔就是那天后级的。
陈渔的速度太快,快得连吕布这练家子都没能看清,以至于一戟刺空。
他同样怔怔地看着李斯,刚才那势在必得的一戟,是他带着陈渔躲开的?
天啊,只有仙术,才能有如此神出鬼没手段吧!
刹那间,他后背冰凉起来,色迷心窍,色迷心窍啊,竟然敢对一位仙师动手。
吕布住手,锁定王安咽喉的那道寒意也同时消失不见。
王安强作镇定地深吸口气,斟酌会儿道:“李小仙师乃山上仙人,又师承名门,咱家还是信得过的。就请李小仙师至轿中,亲自验证那‘鱼憩莲叶底’,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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