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收起玉碗,站了起来。
许是多了一颗痦子的缘故,他这次并没有感觉到眩晕。
要不,再喂上一碗,让那“蛛网”再扩大一些?
看看天时,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李斯走出正房,喊来正与张青在院子中打闹,不知谁被谁调戏的花子,让她服侍自己梳洗。
这并不是李斯矫情,主要是这及腰长发太难打理。
梳完头发,花子看着玉人儿一般的李斯,犯起了花痴:也只有他这般人儿,才配得上小姐。若是小姐能让我做通房丫头,也分我一杯羹就好了。
李斯见她嘴角晶莹,神色有异,如对碧儿般赏了她个爆栗,“小丫头,想什么呢?”
花子挺了挺胸膛,“小吗?嗯,比小姐是小了些。”
李斯好奇,花子可谓是童颜巨那啥了,比陈渔还小一些,那她得多有料啊!
可惜,上午在玉碗中,碍于面子,没好意思对那儿下手。
想着想着,李斯惊觉过来。
刚换的新衣服,可不能被自己先弄脏了。
李斯停止遐思,让花子转告陈渔,自己晚上佳人有约,不用等他回来。
又叮嘱张青看好家守好门后,来到与张、曹约定的狮子楼。
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砚池街上不但依然人流如织,便是那玉楼春也已开门营业,仿佛从来没有死过人一样。
快到楼下,李斯还是发现了些许不同。
那巨大的狮子楼招牌,现在已改成了“鸳鸯楼”。
李斯哂笑一下,这才对嘛,开在玉楼春对过,这名字才更应景儿些。
那严东楼瞎了一只眼,还以为他得安分几天呢,没想到紧接着便开门纳客。
很快,李斯就明白了,他这是缺钱!
又想起那一千两银票,严氏父子所图非浅啊。
正思量着,曹操已在大门外招手,“李大人,李大人,这边!”
李斯转头望过去,楼下一摆溜儿站了三人。
中间那人,活似个长臂猿猴,两耳垂肩,双手过膝,想来便是刘备了。
四人互见即毕,簇拥着上楼。
没想到,曹操居然也是个肯出血的,竟包下了三楼的地字房。
天字房,因为死了李外传,自然已被官府封了。
曹操既然做东,当仁不让地坐了东面座位。
对于面南北背的主位,其余三人少不了又是一番推让。
最后,还是李斯以自己年龄最小,与刘备相对而坐,陪坐了最下首。
曹操纵然不依,奈何犟不过李斯,只得就此作罢。
菜上五味,酒过三巡,几人喝得面红耳赤,倒也融洽。
突然之间,刘备就抽抽搭搭起来。
几人一番细问,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那薛道姑。
李斯一直未能得到机会与张曹开口,拉拢他们帮自己去金雀山救人。
听刘备忽然又提到宝丫头,不由更觉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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