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郑旦,睁开肿成桃子的眼,哭着道:“相公,你若想喝花酒,我们姐妹陪你喝个痛快便是。”
李斯诧异,“喝花酒?你们想哪儿去了!”
“那相公是……”
李斯这才寻思过来,郑旦居然也肯随着陈渔叫自己相公了?
“我呀,大清早买早点时,救了两条人命。那二人感激,就请我去鸳鸯楼吃酒了。”
郑旦恼了,“还说不是,还说不是!都去鸳鸯楼了,能不是喝花酒?”
李斯纳闷了,我就是去喝花酒了,又怎么着?
我还没嫌你们出身教坊司呢。
虽如此想,为了那指头的事儿,却须好言安慰,正要开口。
只听“啪”的一声。
原来是陈渔扇了花子一巴掌,“让你编排相公,让你编排相公!”
花子从睡意朦胧中被彻底打醒,捂着脸哭道:“我哪有编排,本就是姑爷亲口说的嘛,他佳人有约!”
看着二女脸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愠怒,李斯明白了,随口的一句玩笑话,结果打翻了醋坛子。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你们朝秦暮楚、生张熟魏的,我都没嫌弃你们脏,便是出去喝个花酒又怎么了!
况且,我并没有!
“瓜娃子,搞不懂了吧?”秦老头从东耳房直挺挺地走了出来,“额来告诉你: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李斯白了他一眼,你不说也许我早晚能明白,你这样一说我更糊涂了。
不就是日水嘛!
哦!
这是想通了呀!
等我救完宝丫头回来,把这事儿办了也就是了,大不了一箭双雕!
秦老头说完,转身回屋。
李斯扫了眼二女,她们竟然同时哽咽起来。
特别是郑旦,趴在桌上,肩膀耸动,竟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李斯恼了,“有话直说,我晚上还得去救宝丫头,没空儿跟你们打哑谜!”
宝丫头?
叫的够亲腻!
陈渔的心咯噔一下。
很快又莫名的有些好受起来,原来不过是个丫头罢了,那没事了!
李斯见二女还是不语,再吼一次,“到底怎么了?”
二女咬着红唇沉默良久,就在李斯要发飙的时候,郑旦终于哭出声来,“相公,日后开封没有水!”
李斯一愣,什么节骨眼儿上,还猜字谜!
只听说过旧时开封没有水,这怎么又来个日后开封没有水。
管他有水没水,关我鸟事!
“小渔儿,我问你,你可知道崔应元崔千户?”
“谁?”
陈渔的脸唰地变了颜色,“相…相公如何知道他?宁可得罪皇上,此人,此人万万不可得罪!”
“他怎么了?钱谦益说,明天他便要带人来拿我的!”
二女呼地站了起来,一左一右拉起李斯,“相公,逃,能逃多远逃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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