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父亲,徐雨脸色一脸庄重:“我妹厌倦我父亲的平庸,不过我不认为那是平庸。
准确来说,这是巅峰之后的内敛,我们也该允许一个到达顶点的人平凡一回吧。
虽然我很遗憾的错过父亲巅峰时的样子,不过同时我也庆幸在父亲平凡的时候走入他的人生。”
突然,她看向谢邀,诚切问道:“你说父亲食言的时候我哭我闹,是不是就有想要的长寿面和各式糕点?
可我就是太懂事,以至于父亲走的时候我都没吃到他给我买的长寿面。
这是我今生最遗憾的事。”
不自觉,泪水已盛满徐雨美眸,她看向谢邀,证实道:“你是我父亲吧?
从我第一次见你,听你说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你是我父亲。现在你背影,就跟三年前一样。
那时的妹妹渴望你带来糕点,而我只想你平安回来,没成想那一别就是一辈子。
好在三年后,我遇到了你。”
嘴唇翕动,谢邀几次欲言又止,他叹一口气道:“严格意义上我不是,不过如果我有选择的话,会希望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
我不要求她有多绚烂的人生,我只祈求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生。”
站在原地,徐雨鼓足勇气道:“我能认你做干……”
“面馆到了。”转过头,谢邀看向徐雨,提醒道。
最后一个“爹”字,被徐雨硬生生吞下去,的确现在的谢邀,根本就不像父亲。
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她又何必强求呢。
“恩,我知道了,不过到面馆真不是时候。”徐雨露出很是甜美的笑,不过这时候眼泪却很不适宜的掉落下来。
如同春暖花开的三月,下起了不可能下起的细雪一样,在这绝美的春色,平添一份寒凉的皑皑。
在一暗室,聚集有一群人。
当下,有个行脚打扮的男子推门而入,禀告道:“路长,已经查实,谢邀在水琴街的【足时酸菜面馆】里。”
路长康傅下达命令:“我们目标是杀掉谢邀,夺取他身上的七世祖正演藏宝图。
为避免伤及无辜,把面馆三里的人群给我驱散开。”
越希族武职严明,由低到高分别为:路士,小路士,中路士,大路士,路长,五路长,十路长,百路长,千路长,半万路长,万路长……
小路士不解道:“我们越希族迟早要西下,大元国的人都会沦为我们奴隶。
这些人还不是想杀就杀,为何要遣散。
还不如我们大开杀戒,让大元国瞻仰我们威风,好让他们对我们闻风丧胆,这岂不是可以起到震慑作用。
日后对我们西下,也是大有益处。”
康复淡笑道:“你看过《鬼谷子·捭阖》吗?
你只想到一面,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是相对,有好处就有坏处,而你只想到坏处。
你想,你杀一个人,大元国的人得多少人恨你,这容易激起群愤。
我们遣散开无辜的平民,虽然他不会感激我们,不过至少不会沾惹因果。
日后对我们西下有好处,记住,无论做任何事,都要有格局,而且是大大的格局。”
康复继续劝告道:“你看过《孟子·离娄上》吗?里面很明确提出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个观点。
纵观先史,哪怕帝上暴虐无道、失道寡助,许多揭竿而起的壮士、好汉照样归寂。
就是因为不得人心,你要明白大世之争就是这样,得人心者得天下。
你们千万要记住,别让自己活成反派,尤其是降智的反派,因为这样无数墙头草会不喜。
只有运筹帷幄,才能让更多摇摆不定的人加入这个阵营,才能成就我们大业。”
大路士不解道:“太麻烦,打天下不就是大军西下,双方排兵布阵,输的那个人拱手交出江山吗?”
“兵者,诡道也,你说的打法已经不适应现在这个江湖。”看向远方,康傅喟叹道,此刻在他眼里,宛似不是窗外的景色,而是整个天下。
看史书的时候,他就明白,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一定要有丰富的学识,这样才不会栽在很浅的阴沟里。
只有充实己身,才能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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