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话时一副关怀备至的神态,好像在显示给你家做主,帮你们到底的样子。
常三石心里感动,可惜嘴上不会表态,一个劲点头:“表叔说的是。”
文芙蓉相送出门,笑逐颜开:“表叔慢走。”
看着村长的身影彻底消失,他们才身心舒展的回屋围着女儿。
三姐醒了,常乐心下安定,他的注意力在新房子上,好奇的每一间跑了个遍。
“轰隆!”
“咣!咣!”
天上乌云聚拢,一道银色闪电劈下,好像要把天撕开一道大口。
雨丝成席,急促的落下。
常喜被突如其来的闪电雷鸣惊了一哆嗦。
文芙蓉紧张的把女儿拥在怀中:“喜宝不怕,娘陪着你。”边说边用手轻抚后背。
常喜无奈,她哆嗦是正常的条件反射,但心里根本不害怕呀!不过...赖在娘的怀中好舒服呀。
但她没有沉溺被宠爱中,因为她还记得两个哥哥,进山打猎至今未归。
“爹,哥哥们会不会有危险?”
猝不及防的大雨,来势汹汹,常三石也担心两个未归的儿子,脸色换上忧愁:“常乐,把爹的蓑衣斗笠拿来,我进山找他们。”
刚穿戴好走出家门,就看见一辆马车,朝老常家的方向急速飞奔,马儿每跑一步都会飞溅起一滩泥水,窗帷半撩,有人朝外张望。
“爹?”
“常平?常安?”
父子三人愣住,飞奔的马车一个急停。
他儿子怎么会出现在马车上?要知道整个太行村,只有大地主曹员外家养得起马。
“这是曹家的马车?你们怎么会在上面?”
两兄弟明显比他爹着急,异口同声:“村医是不是在咱家?先回家再解释!”
“回家不走那头,你们跟着我!”
常三石把马车往新家领,两个半大小伙,心里存疑但没有打听,先从车上搀扶一位受腿伤的小公子下来。
赶车的小厮也跳下来帮忙,把人抬进屋放在床上。
一番动静惹来常喜好奇,她伸长脖子看。
对方约莫十来岁,穿着一袭干练骑装,身姿清隽,朱颜翠发,脚踝处有伤,正向外渗透血迹,好像失血过多,所以面色苍白。
“啧啧,我也伤在腿上,多个病友?”
她的嘟囔很小声,只有文芙蓉能听见,被娘亲盯了一眼,常喜乖乖闭上嘴,继续往下听。
“爹,您终于回来了!您是不是请村医给三妹看伤?他还在咱家吗?这位是曹员外家公子,不慎踩到猎户放的兽夹,正需要医治!”
“哦,村医来过,刚刚走了。”常三石如实相告,换来一片哀叹。
“啊?又白跑一趟!”赶车的小厮很丧气。
“他还来,拿药膏给你妹子。”
小厮心里,像是在经历爬坡下坎,跟着话七上八下,听完忍不住抱怨。
“这位大叔,你能一次说清楚吗?”
曹景修倏然斥责:“不得无礼!”语调没有情绪,如玉的面容,溢着丝丝冷汗。
这是曹景修进常家说的第一句话。
常喜闻言撇撇嘴,刚想吐槽什么,村医来了。
他撑伞进门,来不及收伞,成了被人簇拥的对象。
文芙蓉跑去拿药膏,常三石数铜板,村医被小厮架走,给公子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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