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秦淮茹先看向棒梗:“棒梗,以后不许这么对妹妹,你是哥哥,得有个哥哥的样,要让着点妹妹,知道么?”
“是。”棒梗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还有你!”秦淮茹又看向槐花,“以后不许跟哥哥这么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另外,曹志强的钱给人退回去,保姆的工作,咱不能干!”
“妈!”槐花噘嘴。
“就这么定了!”秦淮茹道,“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妈,要搬出去单过,要不然,只要你还在这个家里,你就得听我的!”
“哼!”槐花再次一噘嘴,然后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你上哪儿?”秦淮茹一皱眉。
“上厕所!”槐花冷着脸回应了一声,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棒梗!”秦淮茹看了棒梗一眼,“跟着你妹妹,别让她去曹志强家。”
“哎!”棒梗笑着站起来,“放心吧妈,有我跟着,错不了!”
说完,棒梗也快速离开。
等槐花跟棒梗都立刻了,秦淮茹才叹了口气:“这一个个的,没一个让人省心。你说这槐花,本来好好的,是仨孩子里最听话的一个,结果呢,看上谁不好,非看上曹志强那个街痞子。”
一直坐在旁边织毛衣不说话的贾张氏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扶了扶老花镜:“女大不中留啊,槐花啊,这是长大了,思春了。
这再温顺的猫,一旦思春了,可就跟平时两样了,这你应该懂啊。”
秦淮茹皱了皱眉:“不行,我得赶紧给槐花找份工作,我看她就是闲的,只要有了工作,忙起来就没空想这些了。”
贾张氏再次老神在在的一笑:“淮茹啊,你还记得你当年么?”
“啊?”秦淮茹一愣,“我当年?”
贾张氏叹口气:“当年,你非要跟傻柱好,我死活不让,还做了那么多……嗨,不提了。
总之,当年我那么反对你跟傻柱,要死要活的反对,你真正退让过了么?真正妥协过了吗?”
秦淮茹多精明的人啊,立刻秒懂贾张氏的话:“你是说,我越反对他们,槐花就会越死心塌地跟他?说不定,说不定会,会先跟人那啥?”
贾张氏轻轻一歪嘴,接着笑道:“我不是槐花,我也不知道她是啥意思,不过么,像这种事儿,你越是反对,他们往往就越跟你反着来,尤其是槐花这个年龄的年轻人,更是如此,所以这时候,不能硬来!”
“那怎么办?”秦淮茹道,“难道眼睁睁看着槐花跳火坑?真要等她撞了南墙,被人占了便宜才回头?可曹志强什么人啊,真要是跟他扯上关系,那,那槐花不亏大了?”
“你也别急。”贾张氏道,“依我看啊,这事儿还没到那个地步,你也不能明着反对槐花,还是要迂回一点好。”
“迂回,怎么迂回?”秦淮茹问。
贾张氏笑道:“淮茹你怎么变笨了,这都想不到?也是,关心则乱,可不嘛。”
“哎呀妈!”秦淮茹不满道,“都这时候了,您就别卖关子了!”
贾张氏笑了笑,重新拿起毛衣针:“解铃还须系铃人,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槐花看上了曹志强,那你可以先别管槐花,直接去找曹志强啊。”
“找曹志强?”秦淮茹皱眉。
“没错!”贾张氏笑道,“我看曹志强那小子啊,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并不傻。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他妈死了之后,就立刻去顶她妈的缺了。
我记得他之前死活不去当工人的,为什么那么快就变了?
还不是他知道,没了他妈,这院子里就没人惯着他了,一切要靠自己,那当然得抓住当工人这个机会啊。
不当工人,继续跟以前那样瞎混,谁会养他?
还有之前,他不是对槐花跟小当有过想法么?
可怎么着,傻柱过去跟他吓唬了几句,都没动手,他就立刻怂了,再也不敢打咱槐花跟小当的主意。
所以要我看,这曹志强啊,浑归浑,痞归痞,可终究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你只要去找找曹志强,把话说明白,让他拒绝槐花,否则就要他好看。
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时间一长,槐花这边不就淡了?
都是从年轻过来的,你应该知道,像槐花这档子事儿,就是那一股邪火。
那股子邪火没了,很快就平静了。”
“对啊!”秦淮茹眼睛一亮,笑着道,“妈,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关键时候啊,还得看您的。”
“呵呵。”贾张氏重新低头勾毛衣,一脸的风淡云轻,“你啊,不嫌弃我这个老不死的总是不死,老在拖累你就行了。”
“嗨,看您说的。”秦淮茹笑道,“还会开玩笑,就说明您身体好着哪,一定会会长命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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