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一半的男孩子低头叹气,看来,只能闻闻味了——可是,好不甘心啊!
而像江柏海这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祸祸头子,则想着怎么将这肉给抢过来!
若是不给,他就回家跟他爹说,让他爹在军营里为难这孩子的爹!
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所以别人怕晚柠,他可不怕!
不仅不怕,隐隐还有些兴奋,这丫头片子做菜这么香,以后就让她在食堂烧饭吧!
——这个想法不错,吃完饭后,得跟手底下几个人商量商量,看看要怎么操作才行。
刚进门的两位武先生,听了孙老头的话都有些意外,谁家的娃娃做菜这么香?
于是,他们提脚就往厨房走,然后就看到了晚柠。
一见是村里新来的流放犯的孩子,也就释然了。
人家晾城来的,做菜香,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晚柠正在将大乱炖鸡肉往大菜盆子里盛。
盛了大半盆后,锅里还盛一点锅底,那是她留给孙老头的。
她又跑去拿了一个碗过来,将锅底盛到碗里,之后又拿起一双筷子从面盆里夹了一块吸满汤汁的饼子放到碗上:“孙老头,快过来吃!”
孙老头兴奋的小跑过来,“你这娃娃,不用给我留,你自己吃就行。”
晚柠不回答,只盯着刚进来的两个武师看,那样子似乎就是在说:我防着你们呢。
两个武师傅对视一眼,苦笑,看来,想从孙老头那里要一点过来尝尝,也不行了。
他们可是看到了,那个碗里,足足有三块肉呢!
就算不吃肉,吃点配菜、喝点汤,那也是好嘀呀!
孙老头进来了,晚柠将碗端给他,还特意叮嘱:“这是我留给你吃的,谢谢你平日里对我的照顾,可千万别给别人抢了去。”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两个武先生的。
而田先生恰好在这个时候进门,听了这话,没来由的心里一噎,不由暗自嘀咕:我是她先生,难道这肉......没有她的份?
不会吧?不可能吧?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先生呢。
晚柠还真没打算分给她半点肉、哪怕是一口汤。
在晚柠看来,她来武堂,是交了束脩的,田先生教她殇医之术,是拿钱办事。
既是拿钱办事,她为何要孝敬她?
若是正经拜了师的师傅,晚柠肯定会孝顺、尊敬,可田先生不是呀!
所以晚柠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端起大菜盆子就往厨房外走。
“你等等我。”孙老头将碗放下,端起另一个装着面饼子的盆就追了出去,嘴里还叨叨着:“这菜盆这么重,你一个小娃娃端着也不嫌重?”
这些面饼子,都是吸了汤汁的饼子。
“不重。”晚柠回他。
晚柠端着菜盆子,出了食堂,到了院子里,她要从院子里走到食堂的后门,从后门进入食堂,这样就直接到了女孩子们坐的那张桌子前了。
若是从食堂中间穿过去,她怕那些男孩子们嫉妒,然后直接推她,将菜盆子打翻了!
别怪她阴谋论,她就是看那些男孩子们非常不爽!
凭什么交同样的束脩,他们能天天吃肉,自己却要十天半个月才吃一次?
凭啥?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晚柠不服!
若不是这种情况有利于她收买小弟,她早就闹起来了!
食堂里的男孩子们,是第一次在食堂里没了食欲,全都盯着晚柠看!
他们都猜到了晚柠的身份,也都知道晚柠一人打肥马的传言——他们不相信这是事实,只以为大家是夸大其词。
晚柠绕到后门,从后门进入食堂,将手中的菜盆子放到桌上,也不往中间推,就放在面前。
她就站在那里也不动,看向吴巧巧:“帮我搬张凳子过来,我就坐这里。”
吴巧巧麻利的站起来,没有半分抗拒,搬着张凳子过来,放到晚柠的身后。
孙老头端着面饼子过来了,也放到晚柠面前,然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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