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妆双手插进口袋里,起身的同时不忘叫上闻琸:“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昨晚她上网查了下,这里的棉花糖很好吃,闻琸应该会喜欢。
闻琸跟在身后,语气轻快:“好。”
两人到了卖棉花糖的地方,楼妆拿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递给闻琸:“草莓味的。”
闻琸想起上次海边楼妆塞给他的那个粉色小桶,抿了下唇,伸手接过棉花糖。
先楼妆一步扫码付了钱,青年开口:“走吧,回去了。”
眼下不适合再玩下去了,还不如回去,蒙头大睡。
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闻琸咬了一口棉花糖,满嘴劣质糖精的味道,过分的甜滑入喉咙,化成最苦涩的滋味。
撇了下嘴,有些嫌弃:“真甜。”
楼妆默了片刻:“我的也是。”
但他们还是把棉花糖吃完了,手指嘴巴都黏糊糊的。
出了游乐场,闻琸叫的车已经停在了不远处。
两人一路无话,沉默着回了住处。
推开次卧房门前,闻琸脚步微顿,咧嘴笑了下,隐约露出一颗虎牙,朝楼妆挥了下手:“晚安。”
楼妆脱棉服的动作一顿:“晚安。”末了又添了句,“早点睡。”
“……嗯。”
咔嚓一声,次卧的门轻轻关上。
楼妆转身间,似乎听到一道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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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两人默契十足地不提那晚摩天轮上的亲吻。
楼妆是真没在意。
气运之子都说了他是把感激错认为喜欢,她也没必要纠结这些。
闻琸则是装作不在意。
至于夜深人静时有没有盯着天花板彻夜难眠,白天时有没有趁楼妆不注意望着她走神,谁也不知道。
少年人的欢喜爱恋青涩又热烈。
从这份感情长出幼苗那天起,闻琸满心满眼都是楼妆,喜爱之意总是不经意间从眼神、肢体动作中流露出来。
也就楼妆粗神经,没察觉到。
接近年关,和楼妆一起出门采购年货。
闻琸望着穿行在货架间的楼妆,无声叹了口气,三两步上前,拿了包薯片扔进小推车里。
“我喜欢原位的,你喜欢什么味儿?”
楼妆看了眼货架,摇了摇头:“膨化食品,不吃。”
“行吧,你开心就好。”闻琸接过楼妆手里的小推车,嘴里嘀咕着,“过年还是得敞开肚皮吃,吃完了再运动减肥啊。”
楼妆看了他一眼,抓了两包薯片放小推车里:“给你吃的。”
闻琸掩下笑意:“嗯,给我吃的。”
采购完年货的第三天,是除夕夜。
楼妆偷了个懒,睡到九点半才起,吃过早饭后开始打扫卫生。
吃完午饭,楼妆和闻琸又开始贴春联。
大红的春联和金色的福字衬得原本偏向冷淡风的房屋喜庆了不少。
下午两人坐在客厅,看了一部喜剧电影。
眨眼间天擦黑,闻琸开始包饺子。
饺子馅儿提前准备好了,楼妆全程坐在一旁看着,还能分出心神在群里抢红包。
晚上八点,春节晚会准时开始。
锅里传出咕嘟咕嘟的水声,闻琸将饺子下锅,一会儿之后白胖胖的饺子浮在水面上,格外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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