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娘指指女儿屋里唯一的一只木箱,“在那。”
“在那?”那地方他都不知道搜过多少次了,难不成是今天放进去的?
不管如何,能给就成。
李癞痢刚低头开箱子,身后的兰芳娘就从背后抽出一只粗木棍重重的打在李癞痢身上。
那是她之前每日很早要赶去县城,有时又很晚才回来。
这男人了有时喝了酒根本就不回家,她担心家里的女儿和儿子,才备了根粗棍在门后面,
被打的李癞痢痛的卷在地上,但是兰芳娘的棍子却没的停下。
一棍一棍打在背上,屁股上还有大腿上。她避开了脑袋,从来没有要杀人的想法,她还有一对儿女要她照顾。
“让你喝酒,让你打人!让你打我芳儿,让你打我小宝!”
每说几个字,那棍子就重重的落下,李兰芳拉着李小弟缩在墙角,娘的力气很大,她生怕打出人命,“娘,千万别打头。”
果然动起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娘的对手!
这些日子她把沈清宁的货想了又想,又细细的磨给她娘听。
爹不敢休他,他如今早就没人管了,不管是族里还是他那几个兄弟姐妹,都没人和他来往,离了她们母女,他是真的会饿死!
有时李家族长还要训斥李癞痢打媳妇女儿,只是族长也只是族长,并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说过李癞痢也就当个耳边风吹过罢了。
喝酒照常,打媳妇女儿照常。
若不是后来出了小木匠这事,他怕还是一天照三顿的打媳妇。
最初李癞痢还能哀嚎鬼叫求饶,但是今天兰芳娘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一直打的李癞痢叫不出声来。
李兰芳一看情况不对,“娘,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几近疯狂的兰芳娘才停了手,“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想休妻,那休书我就接着。我以后只管两个孩子的死活,你个狗无赖跟我没关系。
你若是想日子照旧过,我每日给你十文钱,要喝酒还是想吃肉,都跟我无关,但是你别想再从我这里多要一文钱。
再敢对我的孩子对一根手指,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拉你一起去见阎王!
要是你想去沈家闹的我们母女干不成活,那大家就一起饿死,到时候第一个饿死的自然是你,有一粒米我也要紧着我的孩子!”
兰芳娘这一辈子都过的委屈,她不是离不了男人,她是舍不得女儿被她的名声带累。
寡妇再嫁本就难听,若是再被休了,兰芳以后找婆家就难了。
这十文就当是给他们母子三人买一个太平。
李癞痢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打过,他多年不做活,整日就是有钱就喝酒,没钱就睡觉,一点重力的事都做不成。
而兰芳娘那把子力气,可是不输男人的存在!
两人对打起来他确实是没有一点胜算,后来的某一天他还想反抗,但是再次被暴力压制,又得了一顿爆揍。
他想找族里说这女人不守妇道,打自己男人。族长连个正眼都没给他,还来他家和兰芳娘说只要不打死,族里都不会来管,让兰芳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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